蘭殿下,您也可以一起幫忙嗎?”
“我該怎麼做呢?”
“我想拜託您到巴桑大人的宅邸去邀請他,雖然我很想親自去,但因為腰痛沒辦法騎馬。光是派使者去的話,巴桑大人大概不肯來吧……”
“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到巴桑大人的宅邸去傳達茹央妃殿下的意思。”
茹央妃握住翠蘭的手,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翠蘭殿下回來真是太好了。”
茹央妃的手指瘦到只剩皮包骨,佈滿無數皺紋的肌膚乾燥冰冷,儘管如此,翠蘭還是可以從她手中感受到緊握自己的力量。
翠蘭一行人用完午膳後,為了看拉塞爾練習騎馬的成果,來到了馬廄。
裝著義肢的馬伕長正在門口附近修補馬鞍,他一看到翠蘭一行人進來,便穩穩地站了起來。
“歡迎回來,公主殿下。”
翠蘭苦笑著接受這個遲了一天的問候。
馬伕長笑顏逐開地敲敲掛在旁邊橫木上的馬鞍。
“我把有問題的馬鞍都修補好了,只是公主殿下的馬匹現在還有些疲倦,若您要出去的話,小的立刻幫您準備別匹馬。”
“不用,我們只是想來看拉塞爾騎馬。”
聽到翠蘭的話,馬伕長露出一口黃牙。
“原來是這樣啊。王太子殿下進步很多喔。您要在裝上馬鞍前看看松贊·乾布王贈送的嗎嗎?雖然還很小,但是匹骨骼良好的馬。”
“嗯,讓我看看吧。”
翠蘭在馬伕長的帶領之下,穿越午後的馬廄。
馬廄中帶著沉重的氣息。
馬兒結束了上午的運動,各自站在圍欄中披著乾草,呆滯地享受午睡。有時還會突然用鼻子發出聲音,金色的飛沫飛濺在天窗照下的日光裡。
“您聽說之前馬匹中毒的時間了嗎?”
走在前方的馬伕長放慢腳步轉過身來,若無其事地問道。
翠蘭望著左右兩排的馬匹點點頭。
“我聽說還好沒有馬死亡,知道原因了嗎?”
“這群傢伙不是那種可以自由吃草的身份,所以會把丟進自己圍欄內的東西吃得一乾二淨,比放牧在外的馬還要貪吃。”
馬伕長乾笑兩聲。
“城內使用的飼草都是在專用的草地上收集而來的。雖然集中在馬廄內的乾草全都換過了,但還是無法安心。畢竟除了馬之外,連吃其他乾草的犛牛、魚和狗都受害了。”
馬伕長又再對翠蘭說明其他兩三個事件。
最大的問題出在替換過儲藏室的乾草後,又發生了兩次馬匹弄壞身體。當然馬伕長並沒有提到這個是因為某人的而已所引起的馬匹中毒事件,他感覺只是認為自己平日的苦心就這樣化為泡影,壓抑不住心中的怒氣。
當翠蘭一行人和馬伕長一起走在馬廄裡時,四面八方正在忙著的馬伕們紛紛站起,放下手邊的工作低頭行禮,其中有個十歲上下的少年穿著和馬伕們不同的服裝。
翠蘭記得那名少年的臉。
實在進城前的儀式中,遞杯子給祭司特拉的少年。
“啊…是鐵帕!”
拉塞爾一看到少年,便開心地大叫出聲。
翠蘭仔細端看那名少年,只見他羞澀地低下頭來。
“那名少年是……”
“啊…他是祭司見習生鐵帕。”
馬伕長立刻回應翠蘭的低喃。
“這裡也有祭司大人的馬匹,所有他都會來探勘一下馬的狀況。”
翠蘭看著少年手上的麥稈。
那撮麥稈是用來幫馬匹擦拭身體用的,優點是能讓汙垢脫落,也能促進血液迴圈,讓馬匹不易疲倦,也也能讓毛髮更加有光澤。少年手上的麥稈已經很破舊,看來他很辛勤在保養馬匹。
“聽說他和拉塞爾是朋友。”
“公主殿下等人前往藏地的這段期間,是他陪同王太子殿下一起練習騎馬的,鐵帕很會控制馬匹喔。”
馬伕長大叫一聲,要鐵帕過來。
鐵帕戰戰兢兢走了過來,但感覺不是因為害怕翠蘭等人。
這種謙卑的態度,似乎是表達敬意的方式。
鐵帕一來到翠蘭等人的面前,便跪在地板上,深深低下頭。
“快點起來!”
翠蘭命令鐵帕起身,她很驚訝自己的聲音竟然充滿威嚴。下跪請安是擁有官位之人在正式場合的禮儀,也是民眾為了向執政者表達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