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平坦的種子。”
“大概有幾粒?”
“…這個嘛…大概一撮…那個種子還滿大的。”
尺尊繼續低聲說道。
“但是,如果是中了朽羅種子的毒,應該回全身抖個不停才是。”
“還有其他東西不見了嗎?”
噶爾感嘆地問道。
尺尊解開所有袋子,一臉茫然不是很有自信的樣子。
“我不是很清楚,啊啊…早知道我就一粒一粒數清楚就好了。”
“今後請務必這麼做。”
噶爾丟下這句話後,就暫時沒開口。他手肘靠在左膝上,左手撐住下顎抬頭斜看尺尊。這是吐蕃男子常會有的姿勢,但噶爾難得用這種態度對人。
“想請教一個失禮的問題。”
噶爾維持這個姿勢強硬地問道:
“對茹央妃夫人下毒的,不是尺尊夫人吧?”
尺尊搖搖頭。
“我知道了,但還是不能完全放尺尊夫人自由,請在自己的寢宮緊閉,如後我會好好去查證事實真相的,可以吧?”
噶爾問完後,尺尊點點頭。
“很好,那麼就請翠蘭殿下負責監視尺尊夫人,生活起居都和她在一起。”
翠蘭好不容易才吞下差點湧上喉頭的驚訝聲,因為噶爾的提案,翠蘭也現在才聽到內容。
但仔細考慮過所有事情之後,會發現噶爾的這個提議是再合理不過的。
雖然不管在誰眼裡,尺尊都是最可疑的,但那也都只是猜測,若是正面將她當作犯人看待,她的身份又太高,一切都對尺尊很太不利了。
“箱子就由我先保管了。”
噶爾蓋上放有種子的箱蓋。
尺尊起身表示要先行離開,翠蘭也跟著她要離開房間,就在翠蘭正要走出房間之際,噶爾從背後抓住她的手臂。
翠蘭轉過身來,只見噶爾二話不說塞給翠蘭一把短劍,不知是讓她護身用,還是護衛用的,翠蘭雖然不清楚噶爾的用意,還是收下短劍。
這把短劍刀身雖短、沒什麼裝飾,卻比想象中還要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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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毒之所在
松贊·乾布在收到侍女的通知後,立刻與同在事務室的噶爾及勒贊一同趕往舉行晚宴的房間。但是噶爾在途中人不見蹤影了,一行人衝進室內,也不見尺尊和翠蘭的身影。
舉行到一半的宴席,有六張座位空虛地排列著,抱著茹央妃的巴桑和桑布扎坐在角落。他們前方有餐具翻倒,從茹央妃手中掉下的碗和裡頭的食物也散落一地。
松贊·乾布大步穿過房間,從巴桑手中抱起茹央妃。茹央妃全身無力地整個人靠在松贊·乾布身上,但卻絲毫感受不到她手臂的重量。
松贊·乾布低頭望著茹央妃蒼白的臉龐,只見消瘦的眼窩凹陷,瘦骨嶙峋的嘴邊沾有茹央妃自身的嘔吐物。
松贊·乾布內心有如怒火中燒。
他已經好久沒有這麼激動了。
茹央妃倒下的模樣讓他想起四十多年前,自己的父親被毒害身亡的樣子。
“她還有救嗎?”
松贊·乾布對著手拿熱水的巴桑發問。
巴桑用手背擦拭額頭上的汗水,不顧自己手已弄髒。
“…茹央妃夫人並沒有吃下太多,而且幾乎馬上就吐出來了,只是夫人身體原本就很虛弱……”
“房間已經準備好了!!”
這時特拉突然大喊,打斷巴桑口齒不清的說明。
松贊·乾布再度環視整個宴席,數名侍女和侍者在牆邊發抖著,而桑布扎不知不覺已在裝有糕點的缽盆前做了下來。
桑布扎非常熟悉毒的種類。但只要沒抓到犯人,恐怕也沒辦法斷定毒的種類。
因此茹央妃是否能獲救,就得看她的體力了。
“把廚房的人全部集合起來,不要讓人從廚房拿出任何東西!”
松贊·乾布低聲命令在一旁待命的勒贊,他自己則抱起茹央妃離開宴席。
松贊·乾布將茹央妃抱進附近的房間,陪伴在妻子枕邊一段時間。躺在床鋪上的茹央妃雖然面色蒼白,但看起來並沒有痛苦的樣子,只是她的呼吸過於微弱,感受不太到活著的氣息。
蓋在腹部上的毛毯幾乎沒有起伏,交錯在肚子上的手指動也不動。
“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要救她!”
松贊·乾布向巴桑懇求後,便走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