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想不出有誰哪個賤人同她相像,便懷疑地試探。
“啊?是我吧……”
梁驚雪被領來時,那人只說這有她想要的東西,她便屁顛屁顛跟來了。
“你要多少?”她走了兩步,撫了撫鬢邊垂下的金絲流蘇。
“我要這個!”
梁驚雪展開已經被纂得皺皺巴巴的紙,興奮地展示。
“口氣不小!”
她看見紙上所畫的正是親傳弟子紋樣,不由得大驚失色,雖聽了李焉識所言早有心理準備,可她竟連這個都知道,果然是老裘在外頭的孽種。
她這是拿著這個來逼宮?還是藉此威脅老裘讓龍掌門破格收她為親傳,還是說要繼承……否則便將醜事公之於眾?
“口氣?有嗎?”
“年輕人,就是急躁,咱們再談談。”
她緩了緩語氣,這些來尋父之人大多是為了財,給他們一筆封口費也就罷了,誰也不是真想抱著個糟老頭叫爹,再給他養老送終的。
“好啊好啊。我就是要找有這個的人。”
“你還要見他本人?”
難道她是要裘夫人之位易主?果然狂妄!
“當然!我要見他!”梁驚雪一聽有戲,激動得不行。
“你怕是見不著他了。”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本來,自己便是轉著彎,借龍掌門的弟子在大庭廣眾之下去叫的她,若是鬧出個人命,到時候也只會扯到她身上。
“為什麼?他死了嗎?”
“是啊,你便去見他吧。”
她拔出袖中匕首,抬手刺來。縱是做了多年裘夫人,養尊處優,她也還有幾分身手,梁驚雪一聽聲音不對,連忙閃躲,可她看不見四周,徑直撞在了牆上。
她摔在地上,捂著撞傷的胳膊,破口大罵:“有病啊你,我找爹找娘,關你什麼事啊?”
“我看你今日是來找死。”
她步步逼近,垂眼望著地上之人,哼,不過是待宰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