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條件都符合。
當然這兩個條件都過於普通,不能界定特定目標。
然而——“蔓蔓。”
“嗯?”
“謝謝你。”
蔓蔓被老公突然的謝字給弄懵了:“謝謝我做什麼?阿衍你是不是生病了?”伸手摸下老公的袖管。
“和照顧我給我一切的妻子說句謝謝,很正常。”記得大舅子昨晚那話,蔣衍一句話帶過,雖然,他知道對老婆的感情,再不僅是愛意,還有更深的另一種感情在裡面了。
流轉的星眸,炙熱的眼神。
蔓蔓臉燒:老公也不怕,當公公的面說這些,是讓她這個媳婦尷尬。
蔣父呵呵呵,對兒子的這番話若有所思的。
想想,這小兒媳當初且在天橋底下救了自己一命,是他們蔣家的福氣。
“爸,車在下面等了,我們走吧。”蔣衍望表,看時間差不多,拎起行李。
蔓蔓扶蔣父下床。一路下了樓梯,坐上救護車,蔓蔓坐上車前,不自覺地回頭望了下,在找尋那個冰冷的影子。
什麼時候起,真是惦記上了。
畢竟是她哥,惦記很正常吧,是貓是狗她都惦記。嘴角一撇,給自己找了個完美理由。
不管如何,她離開,才是真正能讓她哥和老公放心。
過了一日功夫,君爺見妹妹安全離開後,相繼離開了軍事駐地。
在陸老頭住的小院子裡
陸老頭一如既往找到棋友,就殺一盤。小兒子陸賀棟一過來,就被他抓住。
“陸君,你來了。”看到侄子來到,等於解救了自己,陸賀棟急著叫剛踏進門的君爺。
和老頭子下棋,真叫做痛苦,因為從來沒有贏過的可能。老頭子下棋叫做科學的刻苦研究,從來是一絲不苟,絕不放水。
“小叔。”叫了句陸賀棟,接過勤務兵倒來的一大杯開水,先解個渴。這天氣熱了,他在駐地奔波了兩天,北京駐地且風沙大。
“辛苦了,陸君。”看侄子一臉倦色,陸賀棟這個疼侄子的,給侄子親自去搬椅子。
陸老頭在旁邊看他們叔侄倆為一張椅子讓來讓去,咳。
兩人各回其位。
“爺爺。”陸君尊敬地說。
“大致情況都摸得怎麼樣了?”老頭子問,手裡磨打著兩顆棋子,目不斜視地望著棋盤。
“關秀愛的死是有些蹊蹺,但我想他們不至於下這個手,畢竟這時候動手很容易引火上身。然而,她的死的確是一個突破口,從她和王院長的關係進行推斷,她當初應該是有謀參與這個事件。”見另兩人都豎耳傾聽自己說話,君爺將身邊的人都遣了下去,因為接下來的事涉及到妹妹了,音量放得更低,“我想,囡囡或許是聽到了他們交談時的一些蛛絲馬跡。但囡囡不是軍人,可能聽不懂,再加上囡囡當時或許是跌了一跤怎麼樣給忘了,因此他們沒有對囡囡直接下手。”
“你說的是什麼事?”陸賀棟聽得甚是一些模糊。
倒是下棋的陸老頭沉沉地哼了聲。
君爺繼而仍是繞著說的:“現在回想起來,那時候我在那地方幹活,確實有一個階段收到的傷員特別多。不過我打下手的沒有留意統計那個資料,如今,我讓人幫我去查一下那份那個階段各部報上去的傷亡報告,發現了資料可能與我所見的不同。”
陸賀棟總算聽見了一點端倪了:有人犯了錯,讓底下的親信改了相關資料欺瞞上面。而且這事做得天衣無縫,居然這麼多年沒有人察覺。
“為這事殺囡囡,自己動手確實沒有必要,但是有機會借人動手,對方會很樂意,所以藉助楊家楊樂兒對囡囡這股鍥而不捨的恨意。這人,定是,知道楊樂兒的。”陸老頭最關心的,自然是自己的孫女,即使嘴頭上哼哼的裝是還在和孫女鬧彆扭。
“我猜。”陸賀棟思路是想明白了,雀雀地加入進行補充,“這人肯定是看到囡囡掉落的那塊玉佩,而且當初參與過囡囡失蹤的事,所以,才能把目標鎖定在我們陸家丟失的女兒身上。”
“把這些人抓起來,審明白了,自然知道是誰在撒謊了。”陸老頭一門大炮攻到了對方門前。
陸賀棟垮臉,叫:“爸,你能不能留點情?”
“留情?我正想教育你們幾個。”一個厲目掃過兩個兒孫。
“爺爺去過楊家了。”陸賀棟忙小聲先向旁邊的侄子透個底。
君爺一聽,有些危襟正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