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感覺——徹底地丟盡了臉。她居然沒有照顧孩子,在旁邊呼嚕大睡,這一切,竟然都進了他的眼。
“趙大夫在嗎?”診室裡,只有一個護士在做操作檯的清潔整理工作,蔣梅問的時候,心跳一怦一怦的,有些擔心他是不是先走了,雖然明知不可能。
護士禮貌地回答她:“趙大夫他去參加早上的工作彙報了。等會兒就回來,你坐下等等吧。”
坐不到一分鐘,蔣梅坐不住了,見鋪著白布的辦公桌上,放的是他的一些東西,有聽診器,鋼筆。那支英雄牌鋼筆引起了她的興趣。撿起來,小心轉筆蓋,從筆蓋抽出筆頭,金色的筆頭,金屬片上能看見一道明顯的細微的劃痕,固然並不影響出水寫字。她的雙目卻是一怔,瞠圓了。
“趙大夫——”後面傳來一聲。
她慌慌張張把筆套上筆蓋放回去。
可她這個動作已經看進他眼裡。
拉開她身邊的椅子,他坐下來,白皙美好的手指撿起她剛放下的那支鋼筆,說:“這東西不好寫了,我正想物歸原主。”
她想都沒想,窘著臉脫口而出:“送的東西,恕不退貨。”
啪!眉一揚,鋼筆擱到她面前,指著那道劃痕說:“你還好意思說,你送了支次品給我。”
什麼次品?那是她當年故意劃的痕,整整用了一夜想出來的主意。所以說中學時代的荷爾蒙真是瘋。換做是現在,哪怕是自己女兒做這種事,她都無法想象,大概會氣得語無倫次吧。足以佐證,自己當年真像是個瘋子。
手把鋼筆推回去:“次品,你不是也用得好好的?”
當年,一支英雄牌鋼筆,作為國內知名品牌,也不便宜。她自己都捨不得用。而每次想到他能用上她自己都用不上的東西,她心裡就很高興。
面對她的死皮賴臉,他烏墨的眸子裡笑意愈濃,他是想:當年他之所以破例把她收進了籃球隊,就是因為她這死皮賴臉,把他逗到每天夜裡想到她都會想笑。如果在苛刻的訓練環境下有個開心果,對隊裡的訓練是個極好的調節作用。事實證明他沒有錯,在她進隊後,他率領的本校球隊取得了前所未有至今都無人能打破的歷史成績——五連冠。他底下的隊友,沒有放棄籃球的,現在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