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有機會撕碎這個讓它看不順眼的小丫頭片子,不禁蠢蠢欲動。
孰不知,它示威的吼叫聲卻給了女孩救命的靈感。
女孩把身體一縮,畏懼地望著白獒,淚光在眼圈裡打轉,小臉脹得通紅,憋了半天最後帶著哭音向宕冥求救:“請救救我!”
宕冥瞥了愛犬一眼,把右手擱在它的頭頂,示意它稍安勿躁。白獒雖然不滿,但主人透過肢體語言傳達的心意非常堅決,不允許它再擅自出聲和展示爪牙,它只好咬牙忍耐,但一雙銅鈴大眼依然死死地盯著女孩。
被這樣小小的一打岔,宕冥的氣勢弱了幾分,表情也變得比較柔和。
女孩身上壓力稍輕,噙在眼中的淚水再關不住,嘩啦一聲,決堤般洶湧而出。
她哭了!宕冥只覺頭皮發炸,什麼忿怒、什麼氣勢一下子都被這股淚水衝到了爪哇國。困撓地抓著頭髮,他逃避般的望向愛犬,呻吟道:“這可要怎麼辦啊?”
白獒嗚嗚叫了幾聲,身體往地上一趴,下巴往交疊的前爪上面一擱,眼皮往下一耷拉,擺出了一副不聞不問,全然放棄的姿態。以此抗議主人之前對它的束縛。
失去了惟一可以提供安慰與幫助的同伴,宕冥只有硬著頭皮上前對女孩進行安撫。可對方只顧盡情揮灑淚水,釋放內心積累的恐懼與壓力,根本就不肯接受招安。
受盡挫折的宕冥無奈地仰天長嘆,質疑道:“究竟誰才是受害者啊?”
但見白雲無語,青天無聲,只有風兒在他耳畔撒下一串串嘲弄的嬉笑聲。
宕冥垂下腦袋,暗中一提丹田真氣,再開口時,聲音變得無比清亮、明脆,傳入女孩耳中,像歌聲那樣的好聽,但卻有符咒一般的力量,狂如湧潮,把女孩內心所有的雜念與負面情緒衝了個乾乾淨淨,不由自主地收住了哭聲。
“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伊帕爾菡……”
女孩順著宕冥的問題很自然地說出了自己的名字,之後猛地嚇出一身冷汗。
她居然對這個男人報出了自己的隱名!實在沒有比這更糟糕的事了!
要知道,不是每個變種人都有隱名的。
隱名是來自奧羅帝國皇帝的“法典”,每一個隱名象徵一種異能,得到皇帝賞賜隱名的變種人可以在不失去原有異能的情況下得到新的能力。
同時,隱名還蘊藏著支配的權能。呼喚某人的隱名,那個人就不能反抗呼喚者的命令。
皇帝透過這種“賞賜”來約束臣屬,使他們無法抗上作亂。得到“賞賜”的臣子也會非常小心地不讓自己的隱名流傳出去,否則那樂子可就大了。
伊帕爾菡只覺遍體生寒,她拼命壓下尖叫的衝動,抬頭看著宕冥,臉上強擠出一個笑容,說道:“你的聲音怎麼突然變得那麼好聽?我都聽得入迷了,感覺就像被帶進夢境一般。”
“那是因為我用上了妙音咒的力量。”宕冥坦承自己在發聲時做了手腳,“此咒能破除心內諸結,開發智慧,增加慧根。因為你一直哭個不停,我怕你迷了心智,所以才用上法力。”
去它的開發智慧,要是這鬼咒真有這等妙效,我還會傻傻地向你報上隱名?
伊帕爾菡在心裡切齒詛咒。她本是極沉得住氣的人,但隱名洩露一事實在是非同小可,她絕對不想變成人類的下僕,卻又想不出什麼辦法挽回局勢,心情沉重之下,眼中便飄過了一絲陰影。
這一變化,立刻就被宕冥捕捉到了。但天性純良的他卻會錯了意。
“對不起,我不該隨便對你使用法術。”
道完歉之後,宕冥才想起對方並不是人類,似乎錯不在己。面色一整,他把最初的問題重新拎了出來,因為怕又刺激女孩的淚腺,所以放鬆了語調,措辭也儘可能的委婉,但始終不脫莽直本色。
“不過,你究竟是什麼東西?”
女孩頓時氣結。
雖然她聽得出來,宕冥已經盡了最大努力,想讓她感覺好受些,卻仍然無法不受刺激。
因為對變種人來說,最不能忍受的就是不被當成生命看待,所以宕冥當面質問她“是什麼東西”的行為就成了“批龍逆鱗”,一下子就勾起了她的怒火。
伊帕爾菡猛一伸手揪住宕冥左耳的“納龍”,使勁地往懷裡一拉,小嘴湊上去,對著他耳朵大叫道:“我不是東西,我是光榮優秀的奧羅帝人!”
因為“變種人”這個字眼染有濃重的歧視色彩,所以在奧芒博&;#8226;羅姆邦加帝國建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