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的後母——第二任,坐在泉源的身旁。她妝容精緻典雅,聲音柔和恰當。泉源跟她並沒有什麼衝突,也沒有什麼交往,但逢年過節回家的時候這位後母對她也算是溫柔和善。泉源不會叫她母親,但也能夠在她面前維持禮儀,坐在一起聊聊天。
後母說:“你每次回家還要帶什麼禮物?”
這只是一種客套,泉源笑笑。
“您最近身體還好嗎?”
後母說:“我還好……”她話語未盡,看見陳伯放好東西端著茶過來了,就站起身接過茶水擺到泉源面前,笑著說:“大堂哥,你叫廚房曹阿姨把文旦切開端過來,讓我也沾沾光嘛。”
按照輩分來算陳伯確實可以被叫一聲大堂哥。在這個新時代裡畢竟不能把公民再當成僕人奴隸。但在泉源的記憶中,她的第一任後母卻只會對陳伯頤指氣使。
陳伯笑得挺高興。
“晚上一起吃,拿來當餐後水果。”
泉源的後母說:“就是,總也不回來,你在家陪你阿伯和你爸爸吃頓飯。”
泉源也不再好推辭,就點頭答應了。
快到晚餐的時候泉源的異母弟弟回來了。弟弟跟泉源上的同一所大學,今年才剛大二。小時候他曾經想讓泉源帶他玩,但泉源拒絕了。頑童期的男孩因此變得非常討厭自己的姐姐。他跟赫哲也認識,在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