槽緊咬,猛地起身怒罵,“刁女,竟敢在公堂之上,孤的面前信口胡諏,先打五十大板!再不老實,拔舌。”
身旁的官員面色僵硬了會,心裡算著五十大板,會不會打死重要證人?
誰知春江全無反抗,一連數下,吭也不吭,只高高地昂起頭,對著祝傾不屑地冷笑,“空有一副好皮囊,奈何裡頭全是草。如今我主人左有小皇子傍身,右有陛下愛憐,住著最高貴的宮殿卻比不上破爛爛的冷宮,你就等著孤獨終老,無所依靠吧,哈哈哈!”
韶冬聽著直皺眉,吩咐侍衛去賭上春江的嘴。
原本還在洋洋得意有個愚僕的祝傾,心窩子被這幾句話戳的鮮血淋漓,已經毫無理,也不再裝柔弱,更是忘了正是春江的這幾句話,她的性命得保。
等不及官差去堵嘴,矯健地賞了春江數個巴掌,“賤人,臉都爛了還敢張嘴,千萬別死,要死也留一口氣來見我,知道嗎?不然你一家老小會很惦記你的……”
韶冬不想再審問下去,春江替祝傾包攬了罪,事情也確實都是春江做的,祝傾最多就是個識人不清,禁足而已。再繼續,就要拿祝痕來問,他不想,也害怕春江說的是真的。
“夠了,證據已經確鑿,直接宣判吧。”
“陛下,不拿前朝太子來問?據微臣看,也是涉案的重要人員”
“如此陰險狡詐之人,嘴裡的話不可信。而阿痕有沒有做過,孤心裡最清楚,不用再問。”
韶冬頭疼極了,原本是想借著審問祝傾,為他留下祝痕鋪好路。現在這個時候,放過祝傾等於放過祝痕,萬一真死咬住祝痕不放,還不如不弄這麼個三堂會審。
他心裡後悔極了,見審官們還想再說什麼,面色不愉地擺擺手,讓他們結案。
春江打完五十大板,進氣多,出氣少,不醫治便活不了,如果就這樣死了,反而得了便宜。無論那項罪,都是千刀萬剮的命。
祝傾見韶冬態度強硬地反對拿祝痕,官員又猶豫著要不要結案,春江剛說過的話,再次冒上心頭。咬牙切齒地跪下,假裝哀求道:“陛下,請替本宮做主,有人要害本宮,幸好得蒙陛下慧眼,這才無事,但罪魁禍首還逍遙法外,還請拿回繼續審問!”
砰地一聲巨響,韶冬已經踢翻身前的桌案,指著祝傾,完全不顧她顏面當眾呵斥,“這就是你挑選的人,連身邊的人都不能明察秋毫,竟然死不悔改還要問罪胞弟,我看你這皇后也別當了!”
看也不看祝傾鐵青的臉色,摔袖離開。離開的快,但回冷宮的路上又分外踟躕,細細回想著一切,從他登基起,祝痕的所有表現。
☆、第十九章
韶冬抱回了小兒子時的神態都有些不對,祝痕看在眼裡,沒有多問,只是默默地流淚。
七日停靈期滿,祝痕不再難以下榻,一改發生什麼事也不作聲的態度,強硬地要將小兒子送入前朝皇陵,在前朝皇帝的旁邊另闢個小小墓室,絕不同意韶冬想要將小兒歸葬他的祖陵。
而且只他一人抱著小壯壯去送,不要韶冬,理由是那裡不歡迎他這個新帝。
韶冬的心一緊,咬緊牙關死活不同意。前朝的皇陵遠在城郊,又靠近隔壁城縣,而且那裡雖渺無人煙,但也是前朝的皇家重地,守皇陵的都是前朝的宮中老奴僕。
祝痕要是想走,也是能走的脫的。
兩人為了此事,針尖對麥芒地吵了一整晚,也沒吵出個究竟。最後還是小壯壯的嗷嗷大哭地打斷了兩人的爭吵。
吵到這種地步,等韶冬嘴裡說出小壯壯的名字後,看著哭的更加悲憤,踢騰個不停的小壯壯,莫名地感到一陣無語與幸災樂禍。扭曲著臉,安慰式地拍了怕小壯壯的小屁股。
小壯壯平時只要韶冬的大手掌一摸屁股,就會揪著小蓋被,乖乖地閉眼睡覺,不再吵鬧。今天他邊哭邊對視上韶冬的眼睛,忽然嗷了聲,嚎的更加響亮。
祝痕受不了這種魔音穿耳,一把抱過小壯壯,喊來小嬌嬌的同時不忘瞪了眼韶冬,見他摸著鼻子,一聲不吭低下頭,才讓哭個不休的小傢伙趴上小嬌嬌。
小嬌嬌早等的急不可耐,窩成一圈,圓眸亮晶晶地看著小壯壯,如果不是怕舔壞了奶香撲鼻的小傢伙,它還真想好好哄哄。
別看小嬌嬌長著兩根長長的兇牙,能咬斷獵物的喉嚨,爪子也利的能劃開獵物的軟肋。但它對校壯壯真的是出奇的耐心,敞開肚皮,露出細軟綿密的毛,軟軟的,熱乎乎的。
小壯壯很快就被小嬌嬌吸引住,小手揪住小嬌嬌的軟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