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下定決心了。你但凡有一絲人情味,就不會去他那鬧,他不會命懸一線,孤的二皇子不會這樣,你也不會不顧還在臥床的胞弟,只為一己之私搶奪孩兒。甚至心急的不看一眼搶來的侄兒是否安好,更沒派人照料他、不然你早該發現。”
“你要的東西孤已經無法給了,一切到此為止吧。”
”到此為止是什麼意思?誰說要到此為止了?韶冬!說清楚!“
“你這個虛情假意,虛偽的小人!你要是敢這麼對本宮,阿痕不會饒了你的!”
聽著祝傾的狂喊亂叫,韶冬最後一次為她回頭,“終於說句真話了,已經太晚,而且他也沒有關於你的任何記憶了,不會再出現……只為你收拾殘局了……”
韶冬說完快步離開,他既然已經說出了這些話,將要面對的事情會比當初立後時更激烈,更艱難。但這是後的他心裡是放鬆的,不管將要面對什麼,他都要求得祝痕的原諒,真心誠意的。
願為他奉上一切的。
祝傾大腦空白了好一會,表情猙獰地問了句,“什麼?”沒人回答她,有的只是內命婦們逃命似的背影。
“啊!都是你,都是你,你這個賤貨,是不是故意害的我?”祝傾大喊一聲,在侍衛圍過來之前,尖利的指甲尖在春江的臉上狠狠地劃了數道,道道見肉,瞬間血液四濺。
春江捂住臉,目露怨毒地看著祝傾被綁走,打爛的嘴吐出一口血沫,含糊地說了句,“祝氏姐弟……不得好死!”
這一天,訊息傳開,整個京都都炸了鍋,不管是哪一樣,都足夠編撰成戲文,唱上個一年半載。特別是作為前朝餘孽的兩姐弟,為了新帝反目成仇,互相鬥法,似乎還是男的勝利了,奪得帝心,誕下龍子。
☆、第十八章
祝傾身份特殊,就算給個妃子之位都得慎重,新帝能做到大概也是感情甚篤,後宮也確實沒有新納過一位女子。
現在說起新帝心繫的其實是前朝太子,元后的弟弟,大理寺更是覺得焦頭爛額。
一對姐弟都和新帝糾纏不清,他們萬一處理的不好,或是有誰不滿意都不會有好日子過,更何況,還有東山再起,秋後算賬這種事。
所以誰都不能徹底得罪。但每次去求見新帝探探口風時,一律不見。
大理寺的一干人等急的嗓子都快冒煙了,這邊不見,另一邊卻一道口諭接一道,表達著新帝對他們辦事效率的不滿。
他們商量來商量去,似乎琢磨出點什麼:事情要辦,但不能往死裡辦。
是以在事情沒調查個一清二白之前,他們沒有將祝傾關在大理寺內,而是客客氣氣地將祝傾的鸞和宮包圍了起來,在沒調查清楚前鸞和宮禁止任何人出入。
事情越查越讓這些大老爺們心驚與憤怒,恨不得立刻捉拿祝傾,但更多的是對祝痕的惋惜,委身新帝,又生子的風言風語傳遍京都,哪裡還有什麼退路。
新帝與他那個姐姐一樣都不是省油的燈,碰到他們算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不過有這樣手段的新帝恰好又是朝廷需要的,不然早就被老謀深算的臣子們掌控住了。
各自嘆息了一陣,進宮請旨拿人,與另外兩司一道會審。
就在所有人都認為,不是祝傾倒臺流放,就是被關押的結局,竟然也出了意外。
祝傾在堂上哭成了淚人,一口一個冤,言明一切都是貼身宮女春江出的主意,做的孽,她是被挑唆的無辜的。甚至春江抱來二皇子時,她也完全不知情,當時見了還以為是哪戶大臣家裡的小公子。正因為這樣才沒細看,賞了些小玩意就打算讓春江抱回去。
至於生產三日三夜這種謠言,也確實是謠言,她只是身體不舒服,懶得動彈,才沒出宮。對於春江把持了她的宮內宮外,暗中謀劃些什麼,又假傳了什麼,確實不知情,不然宮裡怎麼會沒一點作假的準備?連個接生的穩婆都沒?
此會審,新帝也在場,面色沉如水,眼睛半闔,沒有說過一句話。主判官硬著頭皮拿來春江,繼續審問。
春江來後,才一開口就震驚了所有人,推翻了一切定論,就連新帝也坐不住了。
她說其實一切都是祝痕的陰謀,真真假假地摻和在一起,早就安排好了的。因為他要勾搭新帝,報仇雪恨,重新登上帝位,而她只不過是來報恩的,報答前先帝對她家的知遇之恩,一家老小總算吃穿不愁,生活安定。
既然她要死了,總不能連累家人,只好說出實情,希望能開恩放過家人,她願意供出一切。
韶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