絆,恐怕不能時時都盯著這邊,所以你還是要早做打算,我可以幫你擋住一些官面上的麻煩,不過我在這裡也不是能一手遮天的,朝中有很多大臣都看我不順眼,他們不會買我的面子,另外還有那些普通平民百姓呢?全長安城有多少百姓在這次大亂中死了妻兒父母的?他們會不找你和貴府發洩怒火?”
聽了趙子良這些,孟夫人才意識到自己的處境有多危險,她花了這麼多年經營家中生意,如今已經頗具規模,邊令誠已經靠不住了,現在長安城剛剛被北庭軍奪回不久,長安城正在實行戒嚴,一些牛鬼蛇神都不敢妄動,可長安城不可能一直戒嚴下去,有楚歌的關照,京兆府這個時候不會冒著得罪軍方的危險去動她和她家的產業,再加上朝廷絕大部分衙門都還沒有回覆,因此她和她家中的產業才得以保全到現在,可是趙子良走了之後呢?
想到這裡,孟夫人臉色開始發白,她清楚官府中人的德性了,太清楚官府的力量了,在官吏面前,平民百姓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為什麼“有官員代天子牧守一方”這種說法?隱含的意思就是把平民百姓當牲口一樣放牧啊!養肥了再殺!
孟夫人楚楚可憐地看向趙子良問道:“趙郎,你說妾身現在該怎麼辦?你可不能看著那些貪婪之輩欺負妾身啊!”
趙子良撫了撫額頭,思索良久才對孟夫人道:“這樣吧,你先找人把府邸盤出去,能折現多少就折現多少,這個時候不要在乎這點錢,不能再住在那兒了,需要另外找地方住!另外,我已令金吾衛將軍臧希晏駐防長安,我走之後,長安的治安和駐防都由他負責,我把他找來,跟他交代一下,再讓你們見一見,以後如果有事,你就派人去找他,我想他看在我的面子上,應該會對你照看一二。另外,我軍為了籌備糧草和軍械,還會留下一支人馬繼續留在灞橋軍營,主要負責人是鄭三,你應該也認識,我會關照他的,你看行嗎?”
孟夫人聞言點點頭道:“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趙子良當即對外面喊道:“來人,把臧希晏、鄭三找來!”
“諾!”
不一會兒工夫,臧希了和鄭三就先後來到了中軍大帳,兩人見大帳之中竟然還有一位貴婦,忍不住有些驚奇,鄭三卻是感覺此女有些面熟,只是一時間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拜見大帥!”
趙子良抬手:“二位免禮,把你們叫來是想介紹一個人給你們認識,這位是孟夫人!”
孟夫人首先對二人道了一個萬福:“妾身見過二位將軍!”
兩人詫異,不知道趙子良為何給他們介紹一個女人認識,但基本的禮數還是懂的,連忙抱拳還禮道:“見過孟夫人!”
“呃、孟夫人?”鄭三這時才想起來,一拍腦門恍然大悟:“原來真是孟夫人,您看我這記性?夫人見諒!”
孟夫人笑道:“鄭大人好!”
趙子良對臧希晏和鄭三人說道:“孟夫人是一個可憐人,當年年紀尚小就被邊令誠搶去做了妾室,一個太監找妾室,我們都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如今邊令誠罪孽深重,自是死不足惜,但孟夫人卻是身不由己的,所以本帥認為孟夫人不應當受到邊令誠的牽連,但是隻怕朝中很多大臣和不少長安百姓不會知道這些,他們也不會管這些!當年在安西從軍,本帥還只是小卒之時,孟夫人對我多有關照,可以說孟夫人是我的恩人,我不能看著孟夫人受到傷害,今日把二位請來,是想等本帥統兵東征之後,請二位對孟夫人關照一二,特別是臧兄,等完成防務交割之後你就是長安守備,此事還請臧兄多多費心才是!”
臧希晏聞言抱拳道:“末將與大帥相識十多年了,有何事大帥只要派人招呼一聲就行,今日卻專門找我來說這事,足見大帥對此事的重視,請大帥放心,有臧希晏在長安城,誰也別想動孟夫人一根汗毛!不如這樣,我專門派一什兵丁在孟夫人府上守衛,一些地痞混混、普通百姓和小官小吏自然不敢靠近,有能耐對孟夫人不利的人想要動手必要要驚動末將!”
趙子良看向孟夫人,孟夫人點點頭,心中鬆了一口氣。
鄭三這時卻道:“有臧將軍派兵護衛,一些牛鬼蛇神自然不敢動,怕就怕想要對孟夫人動手的人是臧將軍都嚇不退的人!”
鄭三的話不是沒有道理,孟夫人手裡的產業可不是一點點錢,叛軍洗劫了長安城,如今長安城內可謂是繁華不在,空虛得很,那些朝中大臣們能不盯上孟夫人手裡的產業和生意?
趙子良皺起了眉頭,想了想對鄭三道:“這樣吧,如果真有人連臧兄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