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了斷,並不一定是拚命過招。”
鐵筆窮儒桑子修等三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一統教主宋士龍雙目緊皺,迫不及待地道:“師弟打算怎樣了斷呢?”
歐陽昭一伸右手,放開三個指頭道:“了結此事,小弟有三個不情之請,望師兄惠允照辦,師門之事一筆勾銷,從今後隻字不提。”
一統駕主宋士龍聞言,苦笑了一聲道:“師弟,你要與我約法三章?”
歐陽昭也謙和地肅聲道:“請師兄原諒則個,因為小師弟對師門的承諾,對武林也要有一個交代。”
“如此師弟試說出來,若不關大局,我願應允。”
“第一,請師兄將雌雄雙劍賜給小弟,以安先父母在天之靈。”
一統教主宋士龍聞言,爽朗一笑道:“可以,此乃份內之事,物歸原主,毫不存疑。”
歐陽昭見他這等豪邁爽朗,反而不好意思起來,小聲的道:“小弟謝過師兄。”
“請說第二件吧!”
“第二件……”
“但講何妨。”
“從現在起,師兄不要再以武林三絕的傳人在江池中露面。”
“卻是為何?”
“師兄既不以武林三絕的傳人揚名萬,小弟就不能算是有違對師門的諾言,彼此心照不宣,除了今天在座之人,便無人知道此事了。”
“這個……”
“師兄已另立門戶,一統教聲名大振,並不弱於武林三絕,想來此點並不使師兄為難。”
“好,我依師弟的意思。”
“謝過師兄,從現在起,恕我不以師兄招呼了。”
一統教主宋士龍嘆了口氣,蒼然的道:“唉,也好,第三件呢?”
“第三件……就是……”
“是什麼?”
“就是……”
歐陽昭不由蠕囁了一陣,黑臉泛紫,終於低頭言道:“宋大哥所說的指腹為婚……”
“哦,怎樣?”
“無論此事的真假!從此便作罷論。”
“這……”
一統教主宋士龍不由失聲一驚,愣然不知所答,只有把一對眼睛連連眨著,瞧著歐陽昭的臉上,半晌才道:“卻是為何?”
歐陽昭雖然有些難以為情,但卻道:“在下自有苦衷。”
“我怎生向小妹交代,此事家母臨終於瑤山之時,曾親口對小妹說明,難道我這做哥哥的替小妹退婚不成,這個恕難應命。”
歐陽昭何嘗不知宋士龍此話乃是實情,但自己的心事重重,又怎生能兒戲將事呢?因此,咬著嘴唇思索一陣,忽然又道:“在下深知此事宋大哥難於啟齒,不過,我想請段姐姐同令妹說明,她們同是女兒身,凡事總好商量。”
白衣追魂段冰蓉心知歐陽昭所以如此,是為了自己可以把他同銀衣玉女江敏的一段姻緣說給千手嫦娥宋驪珠聽。
不料一統教主宋士龍忙不迭搖手道:“難,難,難!”
歐陽昭見他那種焦急的樣子,甚為不解,忙道:“令妹驪珠不但國色天香,而且是達情通理之人,愚兄大可以行。”
一統教主宋士龍又道:“驪珠妹妹卻果如閣下所言,通達人情還好商量,只是還有小妹明珠,卻……”
歐陽昭聽到此處,不由異常尷尬,心想:原來他的妹妹不是宋驪珠一人,自己未免太過孟浪了。想著,—只好搭訕著道:“在下魯莽了,原來與在下同庚的不是驪珠姑娘。”
一統教主宋士龍輕聲一笑道:“誰說不是她呢。”
歐陽昭似乎感到好一點,又道:“既然如此,只要驪珠姑娘答應,也就不使兄臺為難了。”
“老弟臺,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此話怎樣講法?”
“驪珠雖好講話,明珠卻難遊說。”
“事不關己,她未必堅持。”
“怎說事不關己,此事與兩個妹子大有關連,簡直是切身利害,至於亡母的遺命,則更加不可遺忘。”
一統教主宋士龍的這番話,使歐陽昭不由滿腹疑雲,連其餘的嶽麟、桑子修、段冰蓉等三人,也聽不出眉目。
歐陽昭只好硬著頭皮,直接了當的問道:“家父指腹為婚的,究竟是哪一位令妹,怎說……”
“難就難在二人都是。”
“宋兄休要兒戲。”
“宋士龍一生不善戲謔,這等終身大事,豈能出自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