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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快快拿走。&rdo;&ldo;侯爺真得捨得割愛?&rdo;&ldo;我捨得的,便非心頭所愛。&rdo;薛靈璧說得意味深長。馮古道上前,望著玉雕的雙眼幾乎要放出光來,兩隻手近乎虔誠地將芙蓉捧在手中,&ldo;果然是極品,極品。這塊玉可用來做家傳之寶,讓馮家子子孫孫代代相傳。&rdo;薛靈璧臉色微變。宗無言在門外道:&ldo;侯爺。&rdo;薛靈璧緩了緩面頰,&ldo;進來。&rdo;宗無言走到近前,意有所指地看了馮古道一眼。馮古道識相道:&ldo;侯爺,我先告退了。&rdo;&ldo;不必。&rdo;薛靈璧揮手道,&ldo;欣賞玉器多的是時間,暫且留下來聽聽京城動態,對你日後為官多的是好處。&rdo;馮古道這才在一旁找了把椅子坐下。如此一來,堂中三人只有宗無言是站著的。&ldo;侯爺,衙門已經將此案交予大理寺審理。&rdo;&ldo;哦?&rdo;薛靈璧嘴角一彎,&ldo;這倒有意思。若是本侯沒有記錯,大理寺卿是顧相門生,與史太師向來不對盤。以史太師為人,斷然不會同意才是。&rdo;宗無言道:&ldo;此事倒不由太師不同意,是皇上親自下的旨。&rdo;薛靈璧微訝,&ldo;皇上?&rdo;史太師近幾年已經是皇帝身邊的第一親信。史耀光被殺這麼大的事,皇帝沒有理由不向著他的。&ldo;案子是否有新的進展?&rdo;宗無言道:&ldo;有。聽說衙門已經定了兩個嫌疑犯。一個是血屠堂的堂主,一個是魔教暗尊袁傲策。&rdo;薛靈璧蹙眉,&ldo;袁傲策?&rdo;他腦海裡突 然閃過一個古怪的念頭。皇帝既然能夠為了魔教出爾反爾,將為他父親報仇的事情暫時壓下,當然也能為了魔教打壓史太師,讓他不得再追究魔教下去。 ‐‐但是皇帝為何這樣偏袒魔教呢?是因為輝煌門?還是……另有原因?他問道:&ldo;史太師有何反應?&rdo;宗無言道:&ldo;史太師今早已經進過宮了,聽說吃了閉門羹。皇上說體恤他年老失子,特准他告假在家。&rdo;&ldo;只是如此?&rdo;以史太師的為人,一路不通定然還會去另一路。宗無言又道:&ldo;史太師又去了趟大理寺。聽說大理寺卿避出去了。&rdo;薛靈璧默然。只怕史太師此刻一定悲憤交加。短短几個時辰連吃三個閉門羹,恐怕是佛都要光火。早知如此,他今早恐怕就不會做得如此冷漠。馮古道突然插進來道:&ldo;既然史太師已經致歉,那麼我可不可以去一趟戶部?已經告假好幾日了,若是再不出現,怕會惹人非議。&rdo;薛靈璧道:&ldo;你怕惹人非議?&rdo;馮古道嘆氣道:&ldo;我怕一事無成,給侯爺丟人。&rdo;薛靈璧微笑道:&ldo;如史耀光這樣的廢物都能靠著史太師一路平步青雲,扶搖直上。你又有何難?&rdo;馮古道苦笑道:&ldo;聽侯爺這麼一說,我不知道是該謝侯爺栽培還是該謝侯爺這麼看重我,竟然與廣西總督相提並論。&rdo;&ldo;都是一樣。&rdo;薛靈璧頓了頓道,&ldo;既然要去戶部,便早去早回。&rdo;&ldo;是。&rdo;馮古道匆匆將白玉芙蓉收入懷裡,回房間更衣。幾日未穿官袍,竟是出奇的陌生。馮古道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幾乎認不出。官袍的浩然正氣不但壓制了他的猥瑣也壓制了他骨子裡的風流,讓他看上去顯得有些刻板。他理了理腰帶,正要往外走,眼角不經意瞥見那隻順手放在桌上的白玉芙蓉。這是一對並蒂蓮,兩朵大小相若的芙蓉花相依相偎,彷彿恨不得將彼此融為一體。他腦海不自主地冒出一句:並蒂芙蓉本自雙。&ldo;孿生罷了。&rdo;馮古道低喃,拿過芙蓉,隨手丟進被子裡,朝外走去。幾日未來,戶部一切如故。馮古道在戶部裡兜兜轉轉地走了兩圈,才確認沒有自己的戶部並無任何不同。今日值班的主事是文豪。馮古道與他最沒話說,彼此遇到連個招呼都不打,只當對方不存在。因此他坐了會兒,就沒趣地回侯府了。回到侯府還沒走幾步,就被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宗無言截住了。&ldo;宗總管?&rdo;馮古道拍著胸脯道,&ldo;你的輕功真是越發的爐火純青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