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上去很是簡單,可是具體實施起來卻要好生思量。
首先,引‘誘’敵軍的將領須得把握住時機,一旦時機錯過,扶羅韓說不定便會瞧出破綻。
其次,埋伏的地點也需要好生選擇,總要尋一個易守難攻易藏伏兵的所在才是。
當然,徐庶已經把這一切想好了。
地點選擇妥當,唯有人選須得借李賢之口方能服眾。
“鮮卑勢大,可是,冀州卻也不得不防,便讓田楷、陳武坐鎮涿郡,以防烏桓、袁氏捲土重來”
“喏!”
“徐盛、張飛”
“末將在”
“你二人各領本部兵馬即刻北上”
“喏!”
張飛有些訝異,他沒想到,閒置這麼久,李賢竟然將他派上了戰場。
不過,此時,張飛只有滿腔的戰意,絕無半點退縮之意。
經過數月的搜刮,兀楊部落的人丁壯大了兩倍,每一名正兵身後都跟有三到兩名輔兵。
輔兵的身家‘性’命俱在正兵之手,屬於家奴一樣的存在,這是效仿後世裡‘女’真的八旗制度。
每逢大戰,正兵奮勇在前,輔兵亦不敢綴後,只因為他們一家老小的‘性’命都由不得他們半點懈怠。
這法子雖然殘忍,不過卻是短時間能積攢戰力的最佳方式。
若是八旗制度無效,‘女’真也不會在短短几十年便席捲天下,推翻了漢人的最後一個王朝。
眼下,時間雖短,可事實卻證明此法確實有效。
只是兩個月的時間,兀楊部落的能戰之兵就增加到了兩千兩百人!
騎軍過千,便已然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
扶羅韓也好,張揚也罷,他們已經將李賢麾下的軍力‘摸’的透徹,唯獨忽略了兀楊部落的存在。
在眾人想來,兀楊部落只不是一群馬匪一般的貨‘色’,壓根上不得檯面。
事實上呢?
真正見識過兀楊部落厲害之處的傢伙,都已經成了刀下鬼。
建安二年四月,鮮卑扶羅韓部統領十萬大軍南下,訊息傳出,朝野為之震動,幷州官吏更是唬的心驚‘肉’跳。
若不是青州軍力強盛,趙雲及時趕來救援,說不定幷州城已經破了。
幷州是北地重鎮,城高池深,扶羅韓攻了五日,除了損兵折將之外沒有取得任何效果。
正在一籌莫展的時候,張揚舉兵來投。
扶羅韓大喜,兩軍合作一處之後,有眾十一萬!
然而又攻了三五日,還是沒有任何效果,眼見郡城高大,輕易不可破,扶羅韓與張揚商議一番之後便揮軍南上。
四月、扶羅韓軍中糧秣短缺,存糧僅夠十日之用。
鮮卑部眾越多,糧食缺口便越大,可是,大家都是出來‘混’口飯吃,扶羅韓著急上火。
於是乎,尋找更多的糧秣成了當務之急。
強攻涿郡?擺明是塊硬骨頭,城內雖有糧秣,可就怕會崩壞滿口牙齒,北上?不管是匈奴人還是烏桓人也沒有多餘的糧食呀。
思來想去,扶羅韓只有往南而行。
蝗蟲一般的鮮卑騎軍在什麼時候都惹人厭煩。
進入幷州後,太史慈早已率軍嚴陣以待,鮮卑騎軍除了破了幾座村堡之外一無所獲。
這時候,帶路黨張揚出現了。
袁氏兄弟敗亡之初,張揚曾經加入其中,只是因為見機的快,所以才僥倖脫身。
現在,烏桓人敗了,袁氏兄弟自顧不暇,而曹‘操’另有所謀,走投無路的張揚只好投奔了扶羅韓。
一心復仇的張揚本想先解決了突下毒手的太史慈,可與之相比,漸漸富庶起來的青州顯然更有吸引力。
太史慈雖可恨,可又怎記得過青州的‘花’‘花’世界?
眼下,太史慈就在幷州,不趁著他分身乏術的時候殺入其腹地,難道還要等著他做好準備的時候再殺過去嗎?
將其中的利害關係分析妥當之後,張揚鼓動三寸不爛之舌,說服了扶羅韓。
鮮卑騎軍繼續往南而行!
正是在張揚的指引下,數萬鮮卑騎軍行進的格外順利。
無論在哪朝哪代,保境安民都是衡量官員政績的主要尺度。
眼下,李賢剛剛高升,麾下轄境擴成為四州,若是在這個時候傳來郡城為流民所破的訊息,豈不是憑白讓人看了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