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連派人問詢的意思都沒有,反正北方俱是遊牧民族的地盤,只要阿奇蠻他們能夠劫掠些財貨過來,哪裡還用管誰是受害者?
阿奇蠻領軍外出的時候,太史慈依舊待在涿郡,每日裡除了打磨身體,便是四處巡視地方。
袁氏兄弟一敗再敗,二人已經聯手遁入草原。
袁本初費盡千辛萬苦,好不容得得來的三處州郡,如今有七成落入李賢之手。
令人驚訝的是,遼東公孫度佔據五座城池之後停止了擴張,並沒有與青州軍發生衝突,這讓不少人很是驚訝。
這一日,忽有小校快馬來報,說有大股鮮卑騎軍由幷州入境,郡兵不敵,請都尉速速發兵救援。
鮮卑人數目較大,已非等閒流寇,各地雖有郡兵,然而絕不是其對手。
印象中,鮮卑人不是再過十多年才會發難嗎?
難道說,在鮮卑人眼中,李賢是塊軟柿子?
去他孃的!李賢心中暗罵,歷史已經改動的面目全非,當下他打起了‘精’神,將徐庶等人喚到身旁,此時,幾人都已經得知了鮮卑來犯的訊息。
李賢居中而坐,徐庶、徐盛等人各分左右列座。
盤膝坐在軟軟的蒲團上,每人身前都有一方木案,岸上有茶水。
既是軍議,自然無需寒暄,李賢上來便切入正題:“探馬來報,鮮卑大王扶羅韓合兵十餘萬,進犯冀州,諸公何以教我?”
先是烏桓人,又是鮮卑人,沒有一個消停的!
好戰的張飛咧嘴一笑,道:“還待怎的,殺他個屁滾‘尿’流便是了。”
對待外族,張飛很是踴躍。
徐盛一貫少言寡語,當下並不表態。
張遼雖然有所想法,不過眼下徐庶還沒開口,他自然也不願做出頭鳥。
自古以來,出謀劃策的事情‘交’由文士做就可以了,正所謂,不在其位不謀其政。
若是徐庶等人想不出法子,張遼再出言予以點撥就是了,反正只要不誤了大事即可。
至於糜氏兄弟,自打執掌財政大權之後,他們便極少發表意見,與徐庶相比,他們知道自家實在不長於謀略,倒不如安安穩穩的做好財物差事。
陳登等了片刻,見無人應答,當下知曉了眾人的心思,嘴裡道:“鮮卑人、烏桓人明爭暗鬥,背地裡卻窺視我中原物產,眼下,蹋頓雖未,可是,鮮卑卻依舊存在,我估計,扶羅韓想要吞併烏桓人,否則的話絕不至於此”。
幾人聽了都微微頜首。
青州已經用一場場酣快淋漓的大勝證明了自己,而兀楊部落的存在也說明李賢的八旗制度行之有效。
眼下,若沒有鮮卑人的搗‘亂’,說不定遼東的烏桓將盡數歸降。
一個強大的漢人實力不符合鮮卑人的利益需求,因而,扶羅韓一意孤行,硬是要趁著青州軍立足未穩,劫掠一番!
這一次,鮮卑人可以說是傾巢來犯。
七八萬騎軍,足足是蹋頓騎軍的數倍。
雖說太史慈麾下兵卒強悍,可耐不住鮮卑人多勢眾呀。
為了防止意外,太史慈只得向李賢求援。
原本扶羅韓是想奪涿郡城的,可是,趙雲的到來卻改變了他們的想法。
於是,先使兩百‘精’騎‘亂’其部署,調虎離山,後使主力齊至,兵臨城下,這便是扶羅韓的打算。
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有張揚的兵馬打前站,鮮卑人輕車熟路。
這時候,李賢尚且不知道張揚已經成了帶路黨,他站起身來,走到議事廳中央的沙盤旁,嘴裡道:“鮮卑人打的好算盤,若是他們取了幷州城,再圍了白狼塞,鮮卑騎軍便可肆意妄為,那時候,我們就被動了。”
有了沙盤這種立體‘性’的地圖,幾人都覺得眼前開闊,彷彿身臨其境一般。
徐盛依舊不發一言,高順目光在沙盤上巡弋了好一會兒,方才閉目苦思。
徐庶早有定計,當下朗聲道:“鮮卑部眾雖多,可其‘精’銳卻少,餘者多為裹挾、充數之輩,只要敗其‘精’銳,破其根本,餘者不足為懼。”
“嗯,言之有理,你且仔細道來”
“我聽說扶羅韓是步度根的兄長,而步度根並不贊成攻漢,只要我們擊敗扶羅韓,鮮卑必退”
“善,如何破之?”
“扶羅韓狂妄自大,只要尋到所部騎軍的影蹤,使人用驕兵之計相‘誘’,扶羅韓必中計,到時,伏兵四出,定可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