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逃,晚了!”
城頭上燃起數千只火把,分外刺眼,就在葉值拼命朝著北伐大營狂奔的時候,城頭上突然出現一個身影。
聽到這個聲音,葉值心中一動,不自覺的抬了抬頭,看了一眼城頭,這一看不要緊,差點把他嚇暈,那城頭上站著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今日被柳伐一箭射死的梁啟雄。
葉值的心如同跌入冰窖一般的冷,這是人是鬼,他怎麼沒死?
就在他思考的時候,突然胳膊一痛,只見一支箭矢已經射穿了他的手臂,他吃痛之下,趕忙迴轉,再也顧不得思考這城頭上的人是人是鬼。
梁啟雄冷笑一聲,命令周圍計程車卒放箭,一時間,城頭上箭如雨下,紛紛落入北伐軍的陣營當中,只聽人群中中間頭破甲生,人們中箭的慘叫聲以及撲到在地的悶響聲連成一片,成群的北伐軍中箭倒地。
眼看著葉值和同袍弟兄不斷的慘叫,籍江城上的大夏軍不斷的射出一輪輪的箭雨,葉洛也紅了眼睛,他大喝一聲,不只是為葉值做掩護,而是直接衝殺過去。
不過箭陣擋不住瘋狂衝擊的北伐軍,當指數均進入還擊射程後,人們邊跑邊向城頭放箭,這時候根本不用瞄準,城頭上都是大夏軍,只要大方向對了,一箭射出就不會射孔。
北伐軍的回射還擊也令籍江城的大夏軍出現一陣騷亂,不過樑啟雄早有準備,他馬上令人將早已經準備好的門板抬出來,紛紛駕到箭垛上,不僅能阻擋北伐軍的回射,而且能把對方的箭支收集起來,再還擊回去。
雙方的互設皆有死傷,不過城牆上的大夏軍有先天的優勢,居高臨下的勁射,給城下的北伐軍造成極大的傷亡。
北伐軍士卒幾乎是一路踩著己方的同袍屍體推擠籍江城城下,士卒們架起雲梯的同時,葉洛業已翻身下馬,他單手持刀,凌空躍起,足足蹦起兩米多高,接著伸出手掌,五指如鉤,一把口如城牆上的牆上,是他整個身體掛在牆面。
隨著他的一聲斷喝,手臂用力一提,身子繼續上縱,又爬升半米左右,幾個跳躍之下,葉洛便已爬到城牆的終端,只在幾個縱躍便可上到城頭,這是,城上的大夏軍發現了葉洛,數名大夏軍合力端起一鍋火油,對著葉洛的頭頂就破了下來。
鎧甲再堅固,也擋不住一鍋火油當頭澆下來,葉洛心頭一震,不敢大意,急忙挺身橫越,他是把火油躲開了,可人也從城牆上滑落下來,之後葉洛與連續攀越幾次,可都被訓練有素的大夏軍以火油死死攔住。
葉洛進攻受阻,而其他的北伐軍,進展也不順利,成批計程車卒在攀爬雲梯的過程中或是中箭摔倒或是被滾木擂石硬生生砸下去,城下的屍體已跌落了一層。
這樣攻打下去,只怕不僅攻不上城,夜襲的北伐軍還都得交代在這,葉洛和葉值對視一眼,又看了看城頭上的梁啟雄,咬咬牙,最終還是下達了撤軍的命令。
梁啟雄看了一眼葉值葉洛二人,仰天長笑一聲,隨即便將城頭上的火把熄滅了,籍江城,再一次恢復了平靜。
他的確是梁啟雄,他也不是鬼,也沒有死在柳伐的箭下,死在柳伐箭下的,不過是一個替死鬼而已,他早就知道柳伐箭法了得,又怎麼會輕易上去送死,所以他雖然在城頭上,但是根本就沒有露面,今日柳伐攻城攻的那麼吃力,也是因為籍江城的大夏軍因為知道梁啟雄沒有死,所以他們也未失軍心,所以倒也能與柳伐的北伐軍對抗一陣。
這梁啟雄,雖是聲名不顯,但是倒也有兩把刷子,他早就猜到柳伐白天沒有攻下籍江城,說不得晚上還會夜襲,所以他也是早早的就做好了準備,靜候北伐軍的夜襲。
果然,如他所料的,柳伐軍終於還是來了,他準備好的箭矢、滾木、擂石全部都派上了用場,若不是葉值葉洛二兄弟還防備了一手,說不得他們就要含恨九泉了,饒是如此,他們也是極為狼狽,大敗而歸。
回營之後,葉易和葉洛馬上向柳伐稟明瞭情況,柳伐一聽,也是大驚:“什麼,梁啟雄沒死?”
他對自己的箭,有著絕對的信心,一箭刺穿咽喉若還不死,除非他不是人,看到葉洛和葉易的狼狽樣,柳伐心中雖是窩火,卻也只是讓二人退下,此事怨不得他們,要怨,也只能怨自己過於馬虎大意。
“諸位,可有什麼好辦法,破了這籍江城?”
柳伐呵退葉值二人以後,卻是怎麼也是睡不著覺,他看了看一旁也是紅著眼睛的眾將,心中的窩火又重了幾分。
“元帥,依我看來,我們不妨在偷襲一次,這次定能破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