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守通路的清兵見到有人騎馬闖了過來,連忙呼喝著持兵刃上前攔阻,白勝男一手駕著馬韁,一手持劍,兩腿夾馬腹速度卻半點不停,藉著駿馬的賓士衝速,手中長劍出招,劍光霍霍,來勢迅疾,撲撲撲的砍翻了數名擋在面前的清兵,直接闖過人群,揚長而去。
她得意一笑,知道只要騎馬離開了這裡,才算逃過了盧天焦的搜尋追殺,片刻不停,繼續帶著李觀魚縱馬疾馳。
過了不久奔行一程,後面的馬蹄聲又響動。
她向後瞧去見原來有十餘騎清兵也騎馬跟上來,在後面緊追不放,正是先前在路邊阻擋的那些清兵,冷然一笑:“姑娘不給你們點真正厲害瞧瞧,你們也不知道好歹!傷了你們,也怪不得我。”柳眉擰動,忽然右手一抖馬韁,座下的駿馬速度改變,她長劍一橫,竟然又回頭殺了過去。
後面追趕的清軍騎兵料不到她居然又衝殺回來,有些反應不及,迎面的劍光又來到,血光飛濺之中迎面的幾名騎兵全被白勝男砍翻下馬,她一人騎馬帶著李觀魚,仗著騎術jīng湛和武藝出眾,絲毫不懼這十多名清軍騎兵包圍,交手幾個回合就砍殺傷了對方四五人,出手毫不留情。
她這時順勢拉過了一匹軍馬,左手突然一探抓住李觀魚身子,將他放在這匹空出騎位的軍馬上,自己坐騎少了一人重量,活動自如有力更佔據優勢,騎馬持劍將面前的十餘名清兵全都砍傷刺翻下馬,個個非死既傷,眼見受傷的清兵狼狽而逃,她又揮劍將餘下的軍馬全都刺中馬蹄,不給他們留下好馬再追上自己,血光迸現,軍馬和清兵的哀鳴喊叫之中,卻阻不住她的去勢。
白勝男見解決了這群難纏的清兵,然後這才帶上李觀魚騎著駿馬最後揚長而去,後面再無清兵能追上來,兩人最終算是脫離了險境。
一匹馬,兩個人,趁著夜sè一路快速疾奔儘快離開危險的地方,走出越遠就越安全。
最後來到了荒山野嶺之間,山下有一片水潭,碎石沙礫聚集在灘邊,十分寬闊,馬匹奔到這裡緩緩放慢速度,帶著兩人走到了水潭附近,踩著沙灘上的碎石沙礫發出清脆悅耳聲響。
天上夜sè,一張皎潔的彎月懸掛於空中,明明亮亮,淡然生姿。
白勝男催著馬踏上這片小水潭,水流並不深,只及馬蹄和小腿,駿馬的四條馬蹄踏入在水中,走動濺起的水花聲響斷斷續續,十分動聽。
她這時忽然注目瞧向下面的水流,輕輕勒停了坐騎,只見在天上一輪皎潔亮白的月光照耀下,逐漸平靜的水面顯得清澈見底,猶如一面無上的明鏡,照映出了此時正站在水面上的一匹駿馬的倒影,馬上騎著兩人,正是白勝男和李觀魚。
兩個人在馬上的身影在月sè的映襯下,顯得有些朦朦朧朧,隱隱約約,卻又十分清晰細緻,令人感到一股說不出的優雅味道,竟是美麗動人。
月sè美如月,人影似影人,一股靜謐的感覺。
白勝男眼望此時夜sè水潭鏡面倒影出的兩人身影,覺得十分欣賞,倒是心裡增添出一股寧靜味道,白rì的奔波逃命,疲憊擔憂似乎在這時被一掃而空,在這片夜sè月亮渲染的環境之中,兩人似乎騎馬踏入到另外一個世界,在這裡只有安靜和從容,靜謐和純美,遠離了世間的一切牽擾和憂慮。
她身前的李觀魚因為身體虛弱,體力不支早已在馬背俯身閉眼,昏昏yù睡。白勝男也覺得有些疲勞,也不再駕馭坐騎,任由胯下的這匹駿馬帶著自己和李觀魚兩人在水面緩緩行走。
駿馬沒有束縛,zì yóu在水中緩行,沿著水潭走到了對面的岸邊,上了沙灘踩著沙礫碎石走到一處松樹旁停下來,脖頸搖晃,尾巴輕微擺動,似乎告訴主人已經到達目的地。
白勝男便翻身下了馬,然後又抓住李觀魚身體,將他從馬背上扶下來,輕輕放到松樹下面。
李觀魚傷勢未愈,加之一路奔波勞累,心神疲憊,睜開眼來便昏昏沉又睡了過去。白勝男從馬揹包裹取出一張白綢,鋪在松樹下的沙礫上,然後將他扶到上面,安頓好對方,便自己坐到旁邊不遠處瞧著他,靠在一塊青石稍作歇息。
李觀魚一直沉睡不醒,昏昏沉沉,她呆在這裡恢復體力,四周夜晚一片寧靜祥和,唯有呆在樹旁的那匹馬不時微微發出尋覓吃草聲音,她感到這裡環境優雅,內心緊張cāo勞可以得到緩解,瞧了一會兒他,便靠著青石漸漸的睡著了。
天上皎潔的月光依然明亮,遠方的星辰若有如無地閃爍,附近是一片平整如鏡的清澈水面,岸邊松樹下兩個人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