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氣息自然能夠感受到。
人解決危險的方式不外乎談判和暴力兩種,但對他們而言談判從未曾有過的事。
所以,便殺了吧。
客棧樓下,賣菜的中年人慢悠悠的收拾著尚沒有賣完的菜,挑著擔子住回走。
客棧樓下,手捧書卷的文弱書生輕輕地捲起手中書,悠閒的往回走。
客棧樓下,乞丐將剩下的雞腿連同骨頭一股腦的塞進嘴裡,拿起那個破碗一步一挪的往回走。
“他在看你”孟昶肯定地說道:“他想殺你。”
看一個人便是想殺一個人,這句話聽起來更像是一個瘋子的胡言亂語,毫無事實根據。若是看一個人就是想殺了他,那麼帝國牢房裡早應該住得滿滿,大街上應當冷冷清清,也許只有另一個瘋子才會去相信這樣的話。
孟昶不是瘋子,他卻說出了這句話。
王風當然也沒有瘋,他卻信了這句話,但也只是信而已。
他從容一笑道:“雖然你說的實在是太沒有道理,但是我卻相信。不過他的眼睛告訴我,他並是想殺了我更像是想吃了我。這天下想殺我的人太多了,但是這樣的情況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意思,有意思。倒底是怎樣的仇恨才能讓他有這樣的眼神。”
轉過頭看了孟昶一眼,他帶著命令的語氣說道:“我相信在這座城裡,能殺得了他的人只有你。我現在告訴你我對他背後的故事很感興趣,所以……你不能殺他。”
孟昶有些不悅,卻沒有說什麼,目光看著那三個人不斷的接近站在路中央的中年人。他同王風一樣絲毫不認為這三個人有能力殺得了那個中年人,那是一種信任,毫無根據卻又有跡可尋的信任,一個能在西北風雪中生存下來的人怎麼都不會死在這三個人手裡,哪怕這三個人亦是不弱,但他們的刀鋒上卻沒有沾上太多的血。
沒有沾血的刀,不能算是把殺人的刀。
沒有沾血的人,哪怕準備再充足也會少了一些血性。
“如果你去殺他,該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