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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欣見他那雙晶亮的眼眸裡滿是血絲,小腦袋上頭髮亂成一團,小臉上也髒兮兮的,心裡不由得一暖。她當初收養追風時是懷著某些目地的,而她的目地達到後,她與他卻也建立了極深厚的感情,他雖然與她一點血緣關係都沒能,但是她看得出來,他是發自內心裡疼她的,是真的將她當成了自己的親孃。一念及此,她的眼眶裡也溢位了點點水霧,她摸了摸她的小腦袋道:“小笨蛋,娘還要保護你呢,又怎麼可能會有事。”追風又問道:“娘,你那天到底是怎麼了?我問爹,他什麼都不說。”那一日玉修極為狼狽的將舒欣帶回王府的時候,他嚇了一大跳,當時便纏著玉修問怎麼回事,玉修只讓他好好照顧舒欣,其它的卻是什麼都不說。而舒欣昏迷的這幾日來,他一直守在她的身邊,片刻也不敢離開,玉修讓他回房去休息,他也不肯。他累了倦了就窩在床邊上小睡一會,卻又一直不敢睡得太沉,怕舒欣醒來他還在睡覺,而照顧不了她。更怕她永遠都醒不過來,這幾日裡,他不知掉了多少眼淚。他平日裡時常和丁流景的米飯一起玩耍,而這幾日,米飯天天來尋他玩,又時常跳到他的肩膀上對著他吱吱叫著,他也不理不睬。而在心情極度煩悶的時候,也會拉著米飯說話,只是米飯只會對著他吱吱的叫著。玉修自舒欣昏迷的那一刻起,也一直守在她的身旁,而王府的大小事情又極其多,他便讓丁流景這幾日代為處理,而丁流景又極為討厭那些鎖事,這幾日來把丁流景煩的要死,對著玉修抱怨了好幾回,玉修只一句那一日是你將他打下山崖的,便將丁流景嗆的不輕。那一日明明是玉修逼他出手的,而事情過後,玉修倒好,將自己的責任撇得乾乾淨淨,讓他一個人吃盡了苦頭,還敢說著風涼話!若在往日,他定已指袖離去,只是知道此時玉修的心裡也極為難過,便便也不和玉修一般計較。而追風卻從玉修和丁流景的對話中,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只是還不太清楚,又聽大夫說舒欣之所以會暈倒,是因為氣血攻心,而他終是太小,不太明白什麼叫氣血攻心。又或許在他的心裡,原本對喬悠然的印象就不太好,所以喬悠然的生死他也不是太關心。|那日裡的那一幕又在她的腦中出現,她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道:“你還小,那天發生的事情就算跟你說了,你也不會懂。”一股恨意自她的心間升起。追風睜著一雙明亮的眼睛看著她道:“那天我問爹,他也是這麼說。”他的心裡也有幾分生玉修的氣,是玉修將舒欣帶出去的,就要好好的將她帶回來。舒欣不由得一愣,玉修居然也這麼說,只是一想起他,她不由得又心生怒意,怒意才在心頭升起,她便覺得心口一陣絞痛傳來,她捂著胸口,深吸了一口氣道:“你以後不準再叫玉修為爹!”追風的眼睛裡滿是不解,問道:“為什麼?”其實他也只是叫得順口罷了,而且對玉修也有幾發崇拜。他喜歡玉修的那種氣度,心裡總隱隱的覺得只有像玉修那樣出眾的人,才配得上他心裡極為尊敬的孃親。舒欣冷冷的道:“不準叫就不準叫,哪有哪麼多的為什麼?”她的聲音很冷,把追風嚇了一大跳,在他的記憶中,她多是嘻嘻而笑的,很難會見到她如此冰冷的表情,他伸出小手,輕輕撫上舒欣的胸口道:“娘說不讓叫,我便不叫,我什麼都聽孃的,大夫說了,孃的病不能再動怒,否則會加重的!”他嘴裡答應著舒欣,心裡卻在盤算著以後要尋機會將玉修好好的教訓一頓,玉修居然將娘惹得如此生氣!舒欣聽得他的話語,心裡不禁有些後悔,追風和那件事情一點關係都沒有,自己兇他太不應該了,當下聲音放柔道:“乖……”心裡一時百感交集,居然說不出話來。門口響起了腳步聲,舒欣望了一眼,見他一襲白衣站在門口,他的神色看起來極為憔悴,他見她醒了過來,忙走過來道:“你終於醒了,你可知道,這一段時間把我嚇得不輕。”舒欣冷哼一聲道:“追風,娘想睡覺了,把屋子裡的蒼蠅趕出去!”追風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眨了兩下,滿是疑惑的道:“娘,現在天氣這麼冷,哪裡來的蒼蠅?”舒欣不禁感到無語,這小子聰明起來的時候是很聰明,笨起來的時候又笨的緊,她正欲說話,玉修卻道:“追風,你照顧你娘已經照顧了好幾天了,都沒能好好休息,此時想必也累了,你先去休息好了,我來照顧你娘。”追風睜大一雙眼睛看著他道:“你不許欺負我娘!”他的直覺告訴他,娘生病肯定和玉修有關。玉修苦笑了一下,輕輕的揉了揉他的腦袋道:“知道了,你去休息吧!”追風扭過頭對舒欣道:“娘,他要是再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我替你報仇!”他說完這句話,又朝玉修做了一個示威的動作,才轉身離開。舒欣見追風離去,只冷冷的哼了一聲,玉修問道:“可還有哪裡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