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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爭鬥從來都無止無休,對於有些人而言,這已經他們生活的一部分,早已無法丟棄。”

聽得此言,蘇夜涵深邃的眼眸頓然一緊,將衣凰不屑、冷淡的神情繫數收入眼中,一股寒意從眸中緩緩升起,冷聲道:“今後在這宮中,不許你再說這種犯死罪的話。”

衣凰不服,挑眉道:“為何你說得,我卻說不得。”

蘇夜涵道:“我是王爺,是父皇的兒子。”

“便又如何?”衣凰頓時來了脾氣,與他爭論,“澄太子也同樣是皇上的兒子,還是嫡長子,一朝儲君,既便如此,皇上仍二廢太子,下令處死他最貼身的七名親衛,將他與樓大人禁足宮中。如此結果,比之階下囚徒又有何異?”

蘇夜涵似是沒料到她會說出這番不要命的話來,定定地看著她眸光閃爍,神色傲然,大有睥睨權貴宮廷之感,一時竟有些痴了,隔了半晌他低聲輕笑,看了看四下道:“慕衣凰,你的膽大包天已經足以讓你被碎屍萬段了,你竟還能這般不慌不忙,悠閒恣意?”

衣凰不屑,“那你便去向皇上告發我好了。”

蘇夜涵微微蹙眉,“你以為我不會?我此生最恨別人威脅於我。”

“豈敢?”衣凰口中雖如此說著,行為卻顯然未將蘇夜涵當成一個威脅,一抬腳繼續朝前走去。

蘇夜涵跟在身後,雖未出聲,嘴角卻浮上一抹無奈笑意。看了看眼前衣凰清瘦的背影,心中微微一動,沉吟片刻,解下自己的長袍走上前給衣凰披上,“下次出門記得多穿點,天已經冷了。”

衣凰心中不由一暖,嘴上卻不讓步,犟道:“這話你應該跟自己說才是,你的傷”她說著側身看了看蘇夜涵之前中箭的胸前。

“早已經無礙。”蘇夜涵說著突然就皺了皺眉,問道:“我記得你跟我說過,三七止血草藥中第一,可是如此?”

衣凰不禁奇怪,一邊點頭一邊問道:“你問這做什麼?誰受了傷?”

蘇夜涵毫不隱瞞,“曾明。”

衣凰一驚,低聲道:“他沒死?”

蘇夜涵道:“他沒死掉。”

衣凰被他這句話噎得白了他一眼,卻也明白了他話中之意,她已經聽說了那日前往處決七人是涵王殿下,且有左相毓古騫隨伴。那時她想,這下蘇夜涵想救人都難了,隨後就傳出七人統統斃命的訊息。卻不知,他還是硬生生地從毓古騫眼前搶回了一條人命。

當下她點了點頭道:“三七止血不假,不過我想當時既然能瞞得了左相,只怕曾明傷得不輕,弗如我隨你去看看。”

蘇夜涵想了想,道:“好。”

衣凰沉眸道:“你這一次倒是乾脆,什麼都不瞞我。”

蘇夜涵道:“我何時瞞了你?”

衣凰撇嘴,“上一次,我問你關於冰凰山莊被襲、刺客身上攜帶東宮令牌一事,你非但瞞我,還向皇上請旨封了我的冰凰山莊。”她一臉記仇的表情,憤憤地瞪著身旁並肩同行的蘇夜涵,結果蘇夜涵不怒反笑。

“你還為這事埋怨我呢?”他說著無意識地伸手替衣凰將長袍緊了緊,繼續道:“當初看你那麼泰然鎮定,我還以為你不在乎這事。”

衣凰想起這事,原本情緒有些惱,卻在剛才蘇夜涵替她拉緊長袍的瞬間,所有不悅情緒頓然一掃而空,卻還是撅著嘴道:“我讓皇上無緣無故封了你的涵王府,看你怨不怨?”

蘇夜涵輕輕太息,道:“其實,真正想要封你山莊的人,是父皇。我雖有心,卻無權擅作主張,是父皇擔憂說怕你輕權勢,重情義,不知到時候會鬧出什麼事,我才斗膽向父皇提議。如此一來,既可稱了父皇的心意,也可將你從此事中撇清關係。”

衣凰瞪他,“你倒是會鑽空子,這麼說當初我猜測你們與毓皇后有所交易,是確有其事了?”

蘇夜涵點頭道:“當初左相手上握有不知從何得來的證據,證明團圓節那晚東宮侍衛確有出過皇宮。其實父皇已經查明那晚他們只是外出保護大哥,然而空口無憑,且他們一行人中,確有兩人在回宮途中失蹤。父皇欲將此事壓下,所以才會與毓皇后協商,毓皇后毀去所謂的證據,父皇立她為後,大家從此再也不提此事。”

衣凰聽得此言心中五味雜陳,百般不是滋味。其實她早已看出,睿晟帝對於澄太子用心頗深,又怎會說廢就廢了他?說到底,他是以一個父親的身份,恨鐵不成鋼。蘇夜澄生性太過仁善,終究是不適合這宮牆內爭鬥的生活,即便強撐下去,也會是悽慘收場。

與其如此,睿晟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