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9部分

皇后,自不會失信於你。此事若當真是本宮所為,你認為他現在還能好好的活著,還能安安穩穩地待在東宮之中嗎?本宮還不至於愚笨到接連兩次失手,還留下話柄給他人吧。”

頓了頓,她又道:“本宮向來敢作敢當,是本宮做過的事,本宮絕不否認,但是本宮沒有做過的事情,任何人也別想栽贓給本宮!”

說到最後一句時,她神色凜然,目光直直看著衣凰,看得衣凰心中不由微微一怔。

沒錯,依她對毓皇后的瞭解,她做過的事,向來不會推脫,便說上一次蘇夜澄被誣陷殺害宮女一事,衣凰前來找她,她也是坦然承認。這一次,若真是她所為,她又何必要急於召衣凰進宮,只為證明自己清白?

只是,若不是她,還會是何人所為?難道,那個隱藏在背後的真正凶手,當真就在宮裡?如果真是如此,只怕事情就要難辦得多。

敵在暗,我在明,且現下尚無人知曉這人是何目的,有何居心,誰又知道他真正要對付的人究竟是蘇夜澄,還是儲君之位上的人?

這宮牆之中,究竟還隱藏了多少雙覬覦這九五之尊寶座的眼睛?又還有多少雙手在等著將座上之人拉下來?

衣凰心中一陣陣寒涼,冷得剔骨,透心。如此一來,她就更加不願蘇夜涵參與到這皇位爭奪中來,如果可以,她寧願他能一直做他清閒安靜的王爺,永遠,也不要被牽涉到這血腥的爭鬥中。

【九十六】長溝流月去無聲

出了儀秋宮,頓感外面寒意侵人,四處吹來的風涼的刺骨,繞是她一身上乘心法,仍然在初出儀秋宮宮門的那一刻,打了個冷顫。

衣凰不得不承認,冬天已經近了,恍然在眼前的那個炎炎夏日,那個沛兒捉弄眾位大臣的夏日已然遠遠而去。

她呵了呵氣,看了看在門外焦急等候的白蠡,低聲道:“回吧。”

“是。”白蠡輕聲應她,接過一旁宮人遞過來的燈籠,照著路朝著宮門口走去。

一路上,衣凰沉默不語。瞧出她心情不佳,白蠡很識趣地不去打攪,只是安靜地跟在身後。直到他敏銳地覺察到附近傳來一陣輕悄但又確確實實存在的腳步聲,方才抬起頭看去。

來人的方向是太極宮,一行約有五六人,在身旁宮人提的燈籠火光的照耀下,可見為首兩人錦衣玉冠,緩緩踱步而來,氣勢斐然。他們顯然已經注意到了二人這邊的動靜和火光,同時側身看過來。

白蠡只覺這兩人有些眼熟,似在哪見過。下一刻就見衣凰緩步上前,微微欠身行禮,“見過兩位王爺。”

白蠡這才恍然,卻原是蘇夜涵與蘇夜渙。

聽得出衣凰語氣清冽,走近一看她臉色深沉,眸中含霧,一片泠泠,蘇夜渙不由關切道:“這深更半夜地,你怎麼會在這裡?”他說著看了看衣凰來的方向,不由面色一沉,“是皇后娘娘召你?”

衣凰無聲預設,從蘇夜渙的神情變化中看出了他對毓皇后的不滿,心知此時此刻不宜與他談及毓皇后,便轉換話題道:“你們這是做什麼?”

蘇夜渙微微回身,目光凜凜看了看提著燈籠跟來的兩名宮人,二人即刻會意,將燈籠交到邵寅手中,轉身離開。

見此情況,衣凰不由看了蘇夜涵一眼,見他神色靜淡,只是在與衣凰四目相對時,眸中有一絲憂慮一閃而過,“父皇詢問了些關於大哥的瑣碎事宜。”

聞言,衣凰忍不住皺眉,瑣碎事宜?若當真只是瑣碎事宜,又何須他兄弟二人深夜入宮回話?既然他不願多說,衣凰便不追問。

經過這麼多事,她早已無法像當初那般相待於蘇夜涵,凡事非得刨根問底,問出緣由不可。僅僅蘇夜澄的事情,她已經看得明白,儘管她自負心思比尋常之人多幾分,卻是低看了這皇室中人的種種微妙關係,那是此刻為友、下一刻亦可為敵的不斷轉變,而她生來性懶,沒那心思與功夫去與他們糾纏。

蘇夜涵低頭看了看衣凰的臉色,似是猜出了她的心思,不由沉眸。頓了頓,他側身對蘇夜渙道:“九弟,你先回去,有事我明日再與你細談。”

蘇夜渙下意識地看了衣凰一眼,輕輕一笑點了點頭,對衣凰道:“那我就先走了。有時間去山莊看你。”

衣凰微笑頷首,卻在蘇夜渙身影遠去之後,收起笑意,肅面朝月,輕嘆道:“這月細小朦朧,月暈濃重,明日該有風了。”

她說著抬腳帶頭朝著宮門走去,蘇夜涵隨後跟上,“風又何曾停止過?”

他話中有話,衣凰會意,停步回身看他,“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