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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代替美國公司與日本政府周旋,後來進入德意志銀行工作,改行做風險評估,我輾轉幾次找到他,提到他時,每一個人對他的印象都好。他對摩根史坦尼嚮往已久,對這個高位,更是熱心――他畢竟是美國人(American

Kid)。另一位是日本人,在哈佛政府學院畢業,後在長債券基金紐約分部工作,專門投資日本公司,剛被派到日本分部。第三位是日籍華裔,就學於倫敦經濟學院與劍橋,畢業後供職日本大和銀行,監管銀行在扶植日本公司上市前銀行面臨的風險,他常在電視上出現,日本大眾熟悉他。

一般來講,這樣高位的人才推薦,我必須得親自見面以後,再推薦給銀行客戶,但由於是薩克斯公司提供的人才,我在中間轉了一道手,是“幕後者”,我便沒有飛去東京。人才評估時,除專業外,一個人說話的聲音,眼神,穿著打扮,舉手投足等等,都是被考慮的因素。我無法做出評估。

薩克斯彷彿忘了我,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我們公司賬上一直也沒有12500美元匯來。公司會計師問我:真有這麼一筆錢來嗎?

第五天我出差去紐約見客戶,順便也給薩克斯打電話過去,希望找到他後,我親自去拿錢。他不在辦公室,家裡也沒人;又打去辦公室,這次他在,可他在開會。以後七八個電話打下來,都找不到人。我終於火了。我回到紐約飯店後,給他送去一份傳真:“如果明天五點以前收不到你的款項,你在我心中的信用(credibility)將全部用盡,後果將由你自付。”第二天,我得回波士頓,如果我人在這裡,他都不付錢,我人走後,他會付嗎?

華爾街的鐵姑娘6 我也犯了一個錯誤:我應該在第一天就將這事告訴大老闆。我為什麼總是好大喜功,瞞著人呢?該由大老闆去催賬的!

為了我在公司的面子,我還有一個選擇:那就是乾脆把整件事瞞下來,對誰也不講起。我自己得一個教訓,以後做事,真要小心。

我該做哪一個選擇呢?一個晚上,我輾轉反側,不能成眠。

第二天下午四點半,薩克斯打來電話,在手機上他告訴他請我在Audolf大飯店“熊市和牛市牛排屋”(Bear & Bull Steak

House)共進晚餐。那是曼哈頓中城很昂貴的地方,一頓晚餐得三四百美元。我不願一頓飯就將我們的12500美元給吃掉了,我於是問他:如果你將支票帶來,那麼我跟你共進晚餐,並且將專案完成,讓你的客戶僱用到正確的人;如果我見不到支票,那麼,你的晚餐我將白吃,而且將向你的客戶陳述你一切不讓人放心和引起懷疑的行為。

他在電話上罵了一句,“Fuck you; the little Chinese whore!”(操你這中國小娘們),然後掛了。

我氣暈了頭,立即起草了一份給他客戶的信――如今我還保留著這封信。信的原文如下: 親愛的約翰:

我被迫給您寫這封信,因為我無法處理薩克斯讓我糾纏進去的這個麻煩。這裡不是講我與薩克斯之間的糾紛,讓您仲裁;這裡講的是摩根史坦尼的信譽。

我以前並不認識薩克斯,也沒與他合作過,當他被他的朋友託尼介紹給我,請我合力幫助他完成你們在東京這場尋求英才的專案時,我才認識他的。細節過程繁複,我在此略去。但因為他答應五五分配首批二萬五千美元的費用,並在完成專案後對半分、後來變成三七提成(他三,我七),我便深知這個專案對他和對摩根史坦尼您的重要,我於是停下手裡的兩個專案,連夜替摩根史坦尼在日本市場工作,才使您在東京的三場面試得以實現。(我的電話資訊將由我所在公司直接傳給您查對;同時,我也請您與三位應聘者聯絡,核對我說話的真實性。)可薩克斯答應第二天就兌現的承諾,在兩個星期後的今天還沒有實現。我不再相信他,而且我也不願再與他對話。你們美國人講:Once

cheated; shame on him; twice cheated; shame on

you。(第一次被騙,怪他人;第二次被騙,怪自己。)前車可鑑,我已被騙,您也許會被騙?鑑於這點,我必須向摩根史坦尼指出:

(1)如果您在知情後,還將費用支付給晚上在紐約矇頭大睡而並沒有替您在東京日本市場熬夜辛苦工作的諮詢者,合適嗎?

(2)在知情後,您還將繼續使用這位不誠實的諮詢者而將更多的諮詢費付給他,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