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師說緩緩地搖頭,只是很累。
封筆皺了皺眉,“要不和教官說一下不訓練了成麼?”
蘇莟悶哼了一聲,“哪有那麼容易啊,你看看他們一個個凶神惡煞的,肯定還沒開口就被訓說沒出息。”
師說低著頭,有些暈,嘴巴乾乾的,什麼都不想動。
蘇莟輕輕拍著師說的背,“多歇會就好了。”
封筆嘆了口氣,“這是什麼破規矩啊,大熱天的在這站軍姿!”
蘇莟無奈的唉了一聲,“我現在挺羨慕一個人的。”
封筆看著她問:“誰啊?”
“韓愈。”
乍聽到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師說的眼睛顫了顫。
耳邊的聲音嗡嗡的,模模糊糊。
“羨慕他?”封筆咂舌。
“嗯哼,人家參加了暑期物理集訓營,這苦倒是躲得好。”
“要不要這麼學霸啊?”
蘇莟皺眉,“柯北說全校只有一個名額,那可是上海八所聯校合辦的全國性的,不是什麼人就可以去的。”
“乖乖,果然不是凡人啊。”
“唉。”封筆嘆氣。
蘇莟:“你幹嘛嘆氣?”
封筆:“我現在也挺羨慕一個人的。”
蘇莟:“誰?”
封筆:“我同桌。”
蘇莟:“……宋嘉年?呃……對了,怎麼都沒見著他,他人呢?”
封筆汗:“聽說打籃球摔了腿,免修。”
“……”
過了好一會,師說漸漸有些緩過來,她從小身體素質就不怎麼好,低血糖,小時候沒少往醫院跑,好久沒有這麼耗費過體力了,一時真是適應不過來。聽著她們兩個絮絮叨叨的,還真是……她站起來,還有點眩暈,接著就聽見一陣錯亂的腳步聲。
她抬起頭,是江瑗。
江瑗有些怒氣哄哄的,“師說你這個小偷。”
蘇莟不喜歡她,看到她對師說這麼衝,嘴巴也毒了,“江瑗你沒病吧?”
江瑗哼笑,嘲諷的看了師說的手腕一眼,“我手錶丟了。”
封筆上前和她對視,氣道:“你手錶丟了和師說有什麼關係?”
江瑗雙手抱胸,挑釁的看了封筆一眼,“我的手錶是今年的愛爾蘭新款,就她手上帶的那個,今天早上我剛發現不見了。”
蘇莟都氣笑了,“我說你要不要去醫院看看,這塊表師說戴了一年了,你憑什麼說是你的啊?”
“可我的表不見了,而她的和我一模一樣,難道我不能懷疑麼?”
“你……”封筆忍住爆粗口的衝動,“拿出證據來啊。”
“她戴的起麼?”江瑗嘲笑。
“你以為你誰啊?”蘇莟氣的吼道。
這邊的聲音有些頗大,引來了眾多圍觀的學生,像是在看一場鬧劇。
師說有些莫名其妙,江瑗這個火氣是怎麼燃到她身上的?
“怎麼回事?”低沉的男聲傳至耳邊,蘇莟仰頭看了眼柯北,氣憤道:“她冤枉師說拿了她的表。”
柯北皺著眉頭看了一眼江瑗,又看了一眼此時正安靜的站著的師說,斟酌著問江瑗,“什麼時候丟的?”
江瑗白了蘇莟一眼,哼哼了幾句,不情不願的回答,“今早上。”
“哪裡丟的?”柯北接著問。
江瑗說:“我在廁所洗手,把手錶取下來放在案臺上,走的時候忘了,後來回去找就不見了。”
“你的表和師說的一樣?”
江瑗冷笑了一聲,傲嬌的說:“那表是韓愈送給我的,可是今年的愛爾蘭新款,著名設計師的最新作,限量版發行,她戴的起麼?”
所有人都聽到了她說韓愈。
周圍的學生都有點沸騰,依稀可以聽見些嘰嘰喳喳的聲音,友好的,不友好的。
細細碎碎的議論聲……
哇塞……韓愈好浪漫啊。
才子佳人啊……
羨慕……
師說想,怎麼戰鬥話題變路線了……
江瑗,似乎是和韓愈待在一起最久的女生了。
師說眼睛溼溼的,她胸口很悶,卻又提不起勁頭,她不想再呆在這裡,她想出去透透氣,她抬起腳往外走,胳膊突地一疼,江瑗狠狠的拽了她一下,正死死的盯著她,“偷了我的表還想走?”
師說看著她,一動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