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0部分

我現在連回頭的勇氣都沒有。

幸好通道不是很長,很快就走完了,眼前出現一個很大的院子,還沒等我回過神來看看這院子的結構,在一棵很大的樹下面一個女人拉住了我的視線。她正背對著我盪鞦韆,她穿一件黑色的外套,衣服很長,隨著晃動的鞦韆在草地上拖來拖去,她雪白的頭髮在後面梳了一個髻。我看不到她的臉,傻傻的站在原地。

“你來了,有帶吃的嗎?”蒼老而淒涼的聲音。

我楞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想說話卻又發不出聲音,好象聲帶在突然之間壞了一樣。我不知道她是怎麼感覺到我的存在的,我發誓,我絕對沒有弄出半點聲響。

她見我沒說話,停下晃動的鞦韆,慢慢的轉過頭來。那是一張蒼白,沒有表情的臉,少許的皺紋。她象鷹一樣銳利的眼睛看著我,我們四目相對,然後她“騰”地從鞦韆架上跳下來,一溜煙進了一間房,那樣子看起來象偷食被人發現的小老鼠。“砰”地一聲巨響把我拉回到現實,我什麼也來不及想,轉身撒腿就往外面跑,我一口氣跑到路上,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大口的喘著氣,似乎已經丟掉了半個魂。

司機莫名其妙的看著我,又看看我跑出來的那條路,我揮揮手叫他趕緊開車,看他的表情,他可能以為我撞到了鬼。我慢慢的讓自己平靜下來,點了一根菸整理凌亂的思緒,原來那裡面真的住了人,可能還不止一個,我不明白,我為什麼會被她嚇成這樣,其實她的樣子並不恐怖,她只是出現在那幢可怕的房子裡讓我害怕。那麼,她是誰呢?她就是那個跟安依雲有著不尋常關係的人嗎?她剛剛以為是安依雲去看她的嗎?從她的五官看她大概五十多歲,如果她就是我們猜測的那個人,那她跟安依雲會是什麼關係?又或者那裡面還有別人?跟安依雲真正有關係的是另外一個人?

我用力的甩了甩頭,我不能再繼續想了,我的頭開始很痛了。

我側過頭去,車窗外幕霜沉沉,天要黑了。

第 十三 章 黑夜來臨

1

Taxi快要到市區時,我接到溫可原的電話,他說他忙完了,問我吃飯了沒有,我這才想起來一天沒吃了,都是那個精神病院害的,然後我們約好在一家餐廳見面。

當溫可原看到我付了一百塊錢給司機時,他驚訝的看著我,他說:“天!你這是剛從火星上來嗎?”

我笑了笑隨他走進餐廳,精神病院的那一幕真的就象個神經病一樣在我腦海中翻騰,我越剋制自己不去想,那女人的臉卻越清晰的印在我的眼前,我也快得神經病了。我要了兩瓶啤酒,這讓溫可原大吃一驚:“七月,你這是怎麼了?”

“沒事,放心吧,我酒量好著呢。”

“我就是放心,所以才奇怪,你喝不完的,可以告訴我你遇到了什麼嗎?”

我不置可否的說:“白髮魔女。”

他愕然:“什麼?”

我沒回答他的話,自己喝了一杯酒,我需要用酒精來麻醉一下自己,我的大腦不受控制,我不知道還會不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下午貿然的去精神病院本來就是不理智的,如果讓安依雲知道了怎麼辦?她都以近似植物人的狀態來對待身邊的人,可想而知,這是她多大的一個隱私,有些隱私是隻能放在心裡的,一生一世,直到死去。就象我在臥嶺村寺廟的密室發生的事一樣。

不知怎的,我一下子想到了杜枚發給啟凡的資訊,我喝了整整一瓶酒,第二瓶剛喝了一杯,我的頭又開始暈了,舌頭也不聽使喚,溫可原沒說錯,兩瓶酒我不可能喝得完的,他扶著我軟綿綿的身體,外面天已經完全黑了,我迷迷糊糊的跟著他進了一間酒店,進電梯的時候,他攔腰將我抱了起來,我貼在他懷裡裝睡,聽著他有節奏的心跳,這種感覺真好。

他開了門,反鎖,然後將我放在床上,脫掉我的鞋子和外套,幫我蓋好被子。我只覺得天旋地轉,胃裡面翻江倒海,我立刻坐起來,俯下身去,一口穢物吐進了垃圾簍,溫可原輕輕拍我的後背,心疼的埋怨著:“怎麼要喝這麼多呢?酒量明明不行,又喜歡逞強,難受的還不是自己?”

終於吐完了,他端水給我漱口,又用毛巾幫我擦臉,那種頭暈的感覺似乎好了一點,我掙扎著起身去洗澡,我渾身都是一股酒味,難受得要命。

溫可原要來扶我,我揮揮手說我自己行,我光著腳,朦朦朧朧的走進了衛生間,我一邊把頭髮綁起來一邊開啟淋浴器的開關。我對著鏡子搖搖晃晃的把衣服一件一件脫下來掛在門後,鏡子裡的臉因為酒精的緣故泛起一片紅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