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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封套,當輕輕開啟時,那種喜悅是不言而喻的,因為黑色的封套下總是一個光燦燦的新的一天。而今,他謀奪了你的身影,把我拋棄在孤單裡。

終於明白了,這個世界只有兩種模樣,一種是你在我身邊的時候,一種是你不在……

七月,如果你真的幸福,那麼,我不會再打擾你,也許從此告別愛情而傾心死亡,不過你放心,只是一顆心死了而已,我的人永遠為你祝福遙望,願你幸福!

溫可原英俊的輪廓以及溫柔如水的眸子漸漸浮上腦海,然後以最清晰的畫面定格。螢幕上黑色的字型逐漸模糊,我想起在臥嶺村失蹤十天後他再見我的那種無措和驚喜,我忍不住淚如泉湧。我從來不知道他愛得如此辛苦,如此刻骨,也沒想到竟會這般的傷害到他,我只是憑一個女人的直覺,感受到了他對我的好,別的一無所知。這一刻,我突然被一種無法言說的感情摧毀。我再也無法控制的開啟手機,撥痛了那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號碼。有一剎那,我緊張得不能呼吸。

當他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時,我象個丟失了玩具的孩子般哭了起來,我不知道,我竟是這麼害怕失去他。

他的聲音很沙啞,他焦急的問:“怎麼了?七月?出了什麼事?”

“對不起,可原,真的對不起……”除了對不起,我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他沒明白過來,焦急的問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我拼命的搖頭:“不是不是,我從來沒想過你的感受,我不知道……”

他停頓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他柔聲說著:“別哭,七月,如果我的信讓你這麼難過,我寧可什麼也沒說過,我只想看到你幸福,真的,我什麼也不再想。”

“你在哪?可原?我想見你。”

“等我一會好嗎?我現在有點事要處理,完了我馬上給你打電話,等我,七月。”

“我等你!”

掛完電話以後,覺得心裡好受了很多,我不知道上天為什麼要安排我跟溫可原的這段相遇,剪不斷,也理不清,他跟啟凡都是同樣讓人心痛的男人,我該怎樣去面對他們的好?

我看了一下時間,才三點,於是我關掉電腦,換好衣服出門,我想去看看苦婆跟苦兒,呆在家裡只怕又要胡思亂想了,到苦婆家的時候,卻看見大門緊閉,門上還掛著一把鎖,我奇怪著,她們出去了?看樣子好象還是出了遠門,會去哪兒呢?我問了一下隔壁鄰居,他們都說不知道,出去好些日子了。

我一時沒地方去,又不知道溫可原什麼時候忙完,想了想給啟凡打了個電話,他告訴我何秦安上午九點多就給他打了電話說安依雲回他那了,還說已經查到了那裡確實有間荒廢的精神病院,不能確定裡面現在有沒有住人。我問他有沒有查到那裡曾經出過什麼事,他說暫時沒有,他正在查,因為時間太久,而且那間精神病院離市區太遠,所以查起來並不是那麼容易。看來,啟凡這一整天都在忙著那個精神病院的事了。

掛完電話,我突然想去那間精神病院看看,因為我對那裡面的人跟事太好奇了,我攔了一輛車,憑著昨晚模糊的記憶終於找到了那條路,車往前開的時候,我讓司機慢點,我四下張望著,一種莫名其妙的緊張從腳底往上升。終於看見一間破舊的樓房隱藏在一條彎曲的小路里面,車開不進去,我讓司機在路邊等我,我進去一下就出來,他不太願意,本來來這種地方他就有點懷疑,還好是在白天,若是在晚上,說不定他會懷疑我是鬼。我跟他磨了很久,我向他保證,不超過十分鐘我一定出來,他勉為其難的算是答應了。然後我戰戰兢兢的往裡面走,越靠近那幢房子我的腳步越沉重。

房子一共分為兩層,面積不是很大,設計得有點奇怪,不是橫著的房子,樓下只有兩扇大門的面積,很陳舊,有點象那種在電影裡看到的舊社會的房子,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樓下是一扇圓形的拱門,但實際上沒有門,從外面看進去是一條不算很長的通道。我猶豫著走進去,通道里面的光線有點暗,由於是在白天,儘管暗但也能看得見,通道里很乾淨,不象是一直沒人住,倒象是經常有人打掃一樣,這更加重了我的好奇。我沒有穿高跟鞋,走在通道里一點聲音也沒有,只有從胸口傳來心臟加速跳動的聲音,這樣的寂靜讓我緊張得手心裡直冒汗。兩邊是一些關著的小門,估計是一間間病房,有幾扇小窗戶上的玻璃已經損壞,從裡面發出黑暗陰冷的光,我渾身發冷,只覺得在每一扇窗戶後面都有一雙冷漠的眼睛在窺探著我這個不速之客。我硬著發麻的頭皮快部往前走,我只能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