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新月異的今天,不合時尚、趕不上變化的衣服總是會把人弄得很可笑。
人也是如此。若無法適應變化,就會被淘汰出局。儘管也有人想把保守和永恆包裝成正直和信任,但畢竟還是少數。對於不會用心去看問題的現代人來說,人的內涵和實力並不重要,重要的還是外表。所以這個世界到處都是假貨。用心去看?
根本不可能。用心去審視?如果遇見德? 聖艾修伯裡,我一定要追問:在睜眼都會被割去鼻子的世界,還讓我們用心去審視?也許只有小王子才會擁有這種特異功能。對於普通人來說,我看最好還是不要有此奢望。
舉個例子。我有一個朋友遵從爸媽的囑咐,睜大眼睛走路,可是忽然一輛計程車開過來把朋友給撞倒。結果朋友鼻子塌了,胳膊折了,腿被撞傷了,鼻子也差一點兒就被撞飛了。朋友當然是被送進醫院進行治療,而她的父母,見女兒的臉被糟蹋成那樣,便像天塌一般大聲痛哭。朋友接受了精密檢查後做了手術。出院時,如同拇指一般矮趴著的鼻子就像剛剝好的六角蒜頭一樣重新隆起,變得更加板正,更加高挺。
可能是因為朋友的鼻子變高了,使她變得不再像以前那樣見高識廣了。高高的鼻子總是妨礙她正確看待世事,慫恿她變得更加勢力。為什麼?因為她變漂亮了。不過,若沒有鏡子這些媒介物,我也同樣是看不到自己的嘴、鼻子、眼睛,所以我也就沒資格去責備我這個朋友,說她看不到更廣闊的世界。何止如此?我也一樣看不到我的耳朵、我的頭頂、我的背、我的蔭部。對於別人看不到自己,我還能說什麼。
“穿這種衣服怎麼出去見人啊?還得在電視臺錄影呢。我都過的是什麼日子啊,連一件象樣的衣服都沒有。”
早上,陽光明媚的房間裡,不懂事的媽媽在不停地嘆氣,這又勾起了我對家人的親情、義務感和擔憂。我不是那種對家人摒棄不顧的無情人,更何況我還是長女。瞬間,我想起,昨天碩玄給我了一張迷麗奧萊的商品券。我決定大方地把這張商品券送給我媽媽,讓她去買件衣服。算是用不勞而獲的收入來彌補我的不孝,畢竟我從未用工資給她買過一雙襪子。
“拿這個去買吧。”
我從書包裡翻出那個信封,遞給了媽媽。
“這是什麼?”
媽媽很好奇地看了看信封,又看了看我。
“開啟看了不就知道了?”
給都給了,還不如面對面坐著,和和氣氣地給。可是我的語氣依舊很生硬。
我和媽媽之間的對話永遠都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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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
媽媽急忙開啟信封。
“商品券。”
“商品券?天啊,居然是十萬圓。我這見錢眼開的女兒居然還會給媽媽這個。
真是給我的嗎?“
“不是說沒衣服穿嗎?拿這個去買吧。”
“真的?真是活久了啥事都有。看來我女兒長大了,都知道給媽媽禮物了。
所以說一定要生兒育女的。“
媽媽的臉上重新明亮了起來,如同被酷暑炎天曬烤得發蔫了的草葉在一場小陣雨之後又恢復了生氣一般。我裝作心不在焉的樣子站在鏡子面前,看看我的牙裡是否塞進了辣椒,擦了擦嘴角上的泡菜湯。這時,媽媽又不高興起來。
“你和我一起去不行嗎?我想有個人幫我看看衣服合不合適。我一個人去買,總後悔。”
“和蓬頭大媽一起去不就行了。”
“她會嫉妒的。太嫉妒了,就會讓我買一些奇怪的衣服。商品券都給了,就一起去吧。”
“你讓我逃班?”
“就休息一天不行嗎?”
“你怎麼這樣?就為給你自己買衣服,不讓女兒去打工?”
“對不起。那我能怎麼辦?我自己去不是不好嘛。求求你了,嗯?”
別人家的媽媽,連不起眼的打工都視之為一種社會生活,而告誡孩子不要缺逃,可我的媽媽卻為了給自己買衣服,像個不懂事的孩子,纏著女兒讓她逃一天工。真是讓我無可奈何。
“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的夢想就是當歌手。沒準兒這回就是個機會。你就答應我這一次。嗯?我要是得獎成了紅歌手,對你也有好處啊。你可以繼續學習,再也用不著受這種苦了。”
“誰說你一定能得獎?”
“凡事得試試才知道。連試都不試就先放棄了,那不太傻了嗎。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