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打嗎?”
“叼你老母!死鋪gai!”
另一個黃毛還覺得不夠出氣,提著砍刀就往趙長風胳膊招呼,結果被同伴攔住:“四爺的地盤,不好見血。”
這樓是段四爺的產業,他平時最是迷信,今天要是見血壞了他的法事,兩人少不得要被收拾。
提刀的黃毛停下動作,罵罵咧咧地踹了趙長風幾腳洩憤,“哼,算你運氣好。”
趙長風像死狗一樣抱頭縮在地上,一句嘴都不敢還,只盼著兩人出了氣,趕緊走。
兩黃毛今天正好也有點事要辦,出了氣就扭頭下了天台。
等兩人走了,趙長風才齜牙咧嘴地從地上爬起來,然後按著之前的記憶,回到那家旅館。
高倩盈沒錢,還守著行李在前臺等趙長風。
見到他一臉掛彩的回來了,急忙上前道:“趙大哥,你來得正好,快付錢吧,這裡房間便宜,住的人多,再晚就沒房了。”
前臺是個穿豹紋緊身裙,燙爆炸頭的中年婦女,嫌棄地瞟了一眼面前的一男一女,也催促道:“一晚200港幣,押金也是200,不住趕緊走,當我們這裡是難民收容所呢!”
高倩盈坐了兩天火車又搭船坐大巴,現在身上的確狼狽,加上趙長風也狼狽,不怪前臺把兩人當成來香江打工的內地人。她對前臺道:“我們要兩個房間。”
“不用,一個就行。”趙長風已經從褲兜裡摸出錢,數了400港幣給前臺。
高倩盈不願意:“我們兩個人一間房怎麼住?不行,得要兩間。”
趙長風理都沒理他,拽上自己的行李,再抓過前臺遞過來的鑰匙就往裡走。
高倩盈氣急敗壞地追在後面,“喂,趙哥,你什麼意思啊?不是說好這段時間你先幫我付錢嗎?我又不是不還你錢!”
趙長風對她的話充耳不聞,高倩盈只好跟著追到了房間。
200港幣一晚的房間有多小,小到只能放下一張床,床下可以放行李,床上則設計了一個摺疊書桌,睡覺的時候可以把書桌收納起來。
關上門,趙長風才轉身陰惻惻地對高倩盈道:“你在內地吃我的,喝我的,到了香江物價這麼高還想繼續佔我便宜?要住就住,不住就自己找地方去,還真把老子當冤大頭。”
高倩盈被他陰沉的表情嚇得後背發寒,一下就閉嘴了。
算了算了,她還指望對方聯手對付江瑤,要是這個節骨眼把關係搞僵對她有害無利。大不了明天她就去保險公司,把爹的那筆保險賠償款領到手,今晚就先將就一晚。
其實她之前在內地開始住招待所,後來沒錢了,就住在趙家,也跟趙長風單獨待在家裡過,趙長風雖然長得猥瑣,但好像對她挺規矩,沒有動手動腳,所以今晚她倒是放心。
自我安慰一通,高倩盈安靜下來,從行李箱裡面拿出換洗的衣服,打算去公用的洗手間洗漱。
趙長風坐在床頭撕了幾根布條把小拇指纏好,等到高倩盈回來,他才拿著毛巾去洗漱。
晚上八點多,霓虹閃爍,九龍的夜生活剛剛拉開序幕。
旅館門口的招牌亮起了曖昧的粉紅燈牌,前臺的女人也從豹紋緊身裙換成了吊帶超短裙,打算下樓招徠客人。
這種樓裡面的小旅館,光靠住宿活不下去,還得靠皮肉生意創收。
趙長風洗漱完回來的時候,正好在樓道里撞見一個男人摟著兩個身著吊帶和包臀緊身裙的女人往旅館走。
男人一邊走一邊上下其手,嘴巴也沒閒著,親完左邊親右邊,一幅身在極樂世界的表情。
看得趙長風眼睛都紅了,心頭癢癢的,他還認出其中一個女人就是剛才那個前臺小姐。
他這表情恰好被對方盡收眼底,對方應付著身邊的男人,還不忘朝他勾勾唇,語氣曖昧地跟他報了個價:“600港幣包夜。”
600港幣?這麼貴?
趙長風咂摸了一下,搖搖頭,回了自己房間。
高倩盈早就洗漱好躺上床,不過她還是有點自知之明,自己睡到床腳那頭,把床頭留給了趙長風。
見趙長風進來,她開口道:“趙哥,明天我出去辦事,你先隨便逛逛,準備好東西,後天我帶你去陳家。”
“可以。”趙長風轉身鎖好門,掀開被子也上了床。
被窩裡,高倩盈挪動雙腿,打算跟他拉開距離,誰知腳剛一動,就被一雙手給牢牢捉住。
“趙哥,你幹嘛?”高倩盈心口登時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