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臺,普通人就別想了。”
說完又指著旁邊呼嘯而過的紅色轎車:“這種叫法拉利,闊少們最喜歡的跑車之一。對了,你別光顧著看車,我們還有兩個站下,你拿好行李啊。”
倒了三趟巴士,高倩盈總算是領著趙長風到了九龍一處高樓。
抬眼望去,五顏六色的廣告燈牌密密麻麻掛滿外牆,什麼旅館、婦科診所、移民諮詢、家政保姆、紅娘介紹所……
“吶,我以前聽家裡的傭人提過,這裡的旅館是全香江價格最便宜的,走吧!”
高倩盈之前一直住陳家的傭人房,在香江沒有別的住處,現在也只能住旅館,她挑中了十二樓一家旅館,按了電梯。
趙長風對住的不挑剔,託著行李袋跟著進了電梯。
從電梯出來就是走廊,走廊呈回字形,中間是天井,過道十分狹窄。
趙長風提著尼龍口袋跟在高倩盈後面,迎面正好走過來兩個身穿白色背心,戴著金項鍊,滿臂紋身的黃毛。
擦肩而過之時,趙長風的尼龍口袋不小心碰到其中一個黃毛的胳膊,那黃毛登時毫不客氣地反手推了他一把:“喂!撈松,沒長眼吶!”
“撈松”是香江人對內地人的稱呼,諧音表兄,含有貶義,後又改稱“阿燦”和“表叔”,到90年代的時候改成“大圈仔”、“大陸仔”、“大陸妹”。
另一個黃毛更不客氣,直接抬腳就從後面揣了一腳趙長風的背:“死阿燦,找死啊你!”
兩個黃毛剛剛因為這個月的追債kpi沒完成,被社團老大k了一頓,現在心情鬱悶,一點就著火。
偏偏趙長風就是那個火星子。
趙長風在內地也是混道上的,手底下不少混混跟著他,不過都是那種小打小鬧的規模,動刀子這種事不敢,怕被嚴打。
沒想到乍一到香江,就碰上兩個黃毛欺負,加上剛才看到江瑤跟一個男的接吻,他恨得牙癢癢,也需要一個出氣筒,當即扔下行李就跟人幹起來。
“草你媽!”趙長風握著拳頭直接朝其中一個黃毛的臉上招呼。
黃毛躲避不及臉上捱了一拳,也惡狠狠地揮著拳來還擊。
另一個黃毛則從腰後抽出一把小臂長的砍刀,直接往趙長風身上砍去:“死衰仔敢打我兄弟,老子砍死你!”
一看對方有刀,是打算來真的了,趙長風一個閃身躲開,轉身就往後面跑。
跑到走廊入口,一頭是樓梯,一頭是電梯,想也沒想他就往樓上衝。
兩個黃毛也跟著後面追。
突發的一幕,高倩盈還完全沒反應過來,一看趙長風惹上古惑仔了,她趕緊拖著行李躲到旅館裡面。
那頭,這種樓被追根本無處可躲,除非是能藏到房間裡面,顯然趙長風不行,他情急之下居然一口氣竄上了頂樓天台。
這下完全跑進死路了。
三十幾樓的高層,要麼跳下去,要麼就得跟身後提刀的兩個黃毛幹仗。
“跑呀,我看你能跑哪裡!”黃毛一手拿著砍刀,在手裡有一下沒一下地拍。
另一個黃毛則惡狠狠地瞪著他,氣勢洶洶。
對方拿著刀,趙長風只有拳頭,自然是幹不動,他也是個能屈能伸的,想都沒想就哐噹一聲對著兩個黃毛跪下:
“對不起兩位大哥,是我剛才不長眼,衝撞了兩位,我該死!”
“兩位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這條賤命行不行?”
光是跪還沒有誠意,他邊說還邊啪啪抽自己的耳刮子。
他這一系列操作倒把兩個黃毛搞懵了,剛才多拽啊,怎麼轉眼認錯認得這麼快,真他媽不是男人!
混道的可沒有認錯就放過你的規矩,一個黃毛冷笑著走到趙長風面前,照著他腦門就是一腳:“還以為你踏馬多拽呢,這點膽量也敢招惹老子!”
這腳力道不小,趙長風腦子嗡嗡,咚地一聲倒在地上,遲遲沒能起身。
另一個黃毛見狀上前啐了他兩口,喉了一趴濃痰吐到身上,然後一隻腳踩住他扒在地上的手指,狠狠用力碾:“少他媽裝死,老子見過的死人多了去了,你演技還差點火候。”
趙長風被黃毛踩得吱哇亂叫,連連求饒:“大哥,大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招惹二位,我再也不敢了——啊!”
骨節啪嗒的斷裂聲和趙長風的慘叫同時發出,他的小拇指被黃毛硬生生踩斷了。
黃毛歪著頭,滋著嘴巴:“打呀,你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