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
再也維持不住冷漠,一直壓抑的火氣突得就上來,“姓傅的,和你說什麼?!”
不是傅凌說的!“主使齊暖偷傅凌的資料,將我爸的檢舉資料上報給紀委!然後再以救世祖的身份,去等我這個傻瓜乖乖入套,你要的我全部都給你,每時每刻還都在感激著你!看著這些,你在旁邊是不是一直偷笑?!”原來,平時性子溫和的人,爆發起來,也可以象火山一樣,心痛蔓延到毫無理智。
他冷冷地笑。
心,寒到極點。
“你要我說什麼?感謝你那麼好騙,現在才知道真相?”
讓他說什麼?既然都不給予應有的信任,讓他解釋什麼?還是,她根本只是要他親口承認?!
他冷冷一笑,“我沒什麼好說的!對玩膩了的女人,我從來不給解釋!”他用自己的痛來傷她。
果然,她的臉色一陣透明的白,停止追問,停止索要解釋。
“玩膩……”她怔怔重複這兩字。
所有,要結束。
來不及細看她的反應,他的胸口已經重重中了一拳。
傅凌先動了手,用非常惱怒的方式。
很好!有人出頭了!
他不痛,一點也不痛!他解下外套,重重摔在地上,冷冷地笑:
“我早就想扁你了!”如果不是顧慮到她不喜歡他打架,他早就想報這個仇了。
話間剛落,他的腿就飛出一腳,傅凌接住。
兩個男人,拳來拳去,不分上下,每一招都好象想致對方死穴一樣狠決。
她在旁邊,根本攔不住,擋不住。
突然,高以賢聚集所有仇恨,揚起一個很重的拳頭。
“砰”的悶聲。
他的拳頭又快又狠,好象想致人命一般。
中拳的傅凌,悶痛到弓下身子。
但是,他並不放過,更狠、想致人死亡般的一腿再次狠狠劈下。
她蒼白了臉,無法思考,衝了進來,撲在傅凌的身上。
纖影一閃,他收不住腿,只好緊急轉移位置,“譁”的一聲,有什麼東西,碎掉了。
是她,最最心愛的古董花瓶。
他整個人也重力不穩,狠狠地摔在地上。
“傅凌!你有沒有事?”她根本無心關注花瓶,更無關關注同樣倒在地上的他,因為,傅凌的唇角漫出了一絲血痕,她很懼怕他已經內傷。
“我帶你去醫院!”她用盡所有力量撐起傅凌。
不去關注任何一切,這一次,換她頭也不回的離開!
……
高以賢躺在地板上,獨自看著一片狼藉的屋子。
原來,人一旦痛到極致時,就是徹底燒斷了能任何感受痛感的神經,變成一種麻木。
他麻木慢慢起身,緩緩地靠在門邊,任眸底的溼意一點一點聚焦。
這裡,曾經是他們的家。
突然,他慢慢站起來,伸出手,擺正屋內倒塌了的凳子,撞歪了的沙發,就連那些滾落在地上的蘋果,他也一一撿起,放在茶几上的水果盆裡。
他蹲在地上,一塊一塊的撿起花瓶的碎片,從工具箱裡,他找出強力膠,聚精會神,他一塊一塊拼著湊著。
這塊位置不在這裡,他再找,這塊位置對了,就找下一埠。
衣服口袋裡的手機響了一遍又一遍,響到聲音沙啞,他也沒有接起。
因為,他知道,不會是她。
她不要他了。
她從來沒有信任過他。
他打傷了她最緊張的人,他們玩完了。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花了很多很多時間,終於將花瓶慢慢粘好。
只是,粘合好了,又能怎樣?粘合後的花瓶,根本無法恢復原貌,反而,很醜很醜,每一道裂口,都象世界上最諷刺的笑容。
先走的人,是他,但是,先離開的人,是她!
“敬!”對著客廳的鏡子,他自己敬自己。
這幾天,他一直窩在家裡,不外出,不和任何人說話,就連電話、手機響也不聽,也不接不管不顧。
他只是坐在地板上,靠在沙發上,不停地聽音樂,不停地喝酒,不停地抽菸。
以前,這樣的方法是治癒傷口最快速、有效的方法,起碼對吳佳玫只要六個小時就可以。
但是,現在整整三天了,他忘了時間,忘了飢餓,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