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借個蛋來疼,比如面前的一碗荷包蛋。一口咬下去,蛋如果還不疼那就不合適了,所以她是可以蛋疼,可以讓蛋啊疼的。
不知為什麼,玲的樣子傳染到了林家仁,他現在也是一副蛋疼的模樣,剛才太興奮想要把自己表現的豪邁一點,這下可好,傷口給崩掉了,準確的說他不是蛋疼,而是跟蛋有某種聯絡的右手很疼。
“唉,我說你什麼好呢?”玲擦了擦嘴角,以一副大人看著頑皮小孩的口吻說道:“大夫都那麼說了讓你最好不要動,你可倒好,咱們出醫館才多久,半個時辰?好像還沒有吧,而且你看看這都什麼時辰了,我很懷疑那個醫館是否還開著。”
“那、那怎麼辦?”
“怎麼辦?還不是得再去一趟!”
可是林家仁走到醫館門口的結果卻正如玲擔心的那樣——人家快打烊了。
“抱歉,實在是沒有多餘的時間接待二位了,還請移步!”
這就是人家的回答。
“呃,好歹弄些包紮需要的材料走啊。”林家仁是這麼個意思。
正所謂上面動動嘴,下面跑斷腿,玲沒好氣地白他一眼,便跟著童僕走了進去,拿藥拿繃帶一應俱全,反正她也略懂包紮,一個晚上還出不了什麼問題。
“哼,真是麻煩,明天還得來看看,否則有沒有什麼後遺症我可不敢保證!”
對於玲的“哼”,林家仁幾乎已經習以為常了,當即點頭表示認同。
兩人出了門,玲若有所思,一路走一路想,林家仁見狀也沒有打擾,直到快到家的時候,她才一敲手掌恍然大悟道:“你猜我取藥之時看到誰了?剛才我一下沒想起來,現在仔細想了想原來她又換了衣服了啊!”
“換了衣服?你是說你在醫館看到了蔡怡?”
“沒錯,我就覺得那身影熟悉,想必讓他們沒有時間的人就是她了吧!”玲的表情就像是花了幾分鐘解決了一道算術題的小學生,成就感十足啊。
林家仁則是一臉狐疑:“她去那做什麼?親自上門調查面具俠是否有去療傷啊?她都不知道人家江湖人士都是……等等,她應該知道了劉琦是那個面具俠的吧?嗯嗯,還是說劉琦已經進化成成熟期,不用自己提醒就知道買通大夫製造自己在這裡療傷的在場證明?”
“餵我說,你想那麼多做什麼?明天問問劉琦不就知道了?”
“也是呢,咱們啊……”
“等等!”
“怎麼了,都快到家了有什麼不對勁的麼?”
“好像有人跟蹤咱們!”玲之前一直在思考遇到了誰的問題,注意力就沒那麼集中,這會兒倒是聽到了什麼動靜。
“齊家的跟屁蟲不是已經甩掉了麼,怎麼還有?還真是黏人的很呢!”想起玲抽空將那兩人一人一下放倒的過程,林家仁還有些心有餘悸的說,就突出一個快字。
“不,來的像是個女的。”
“是麼?”連這個你也聽得出來,只能說你實在是碉堡了。
眼看著玲一臉發狠的模樣就知道對方準備去下狠手了,林家仁趕緊制止:“夜已經深了,咱們甩掉就是了,萬一人家只是路過你這麼衝出去可不大好。”
看了看天色,已是臨近戌時過半(20點的樣子),天色的確不早了(古代大多宵禁,和平時期亥時之後幾乎不出門,戰時的話戌時)“放心,我一向出人意料,絕對不會讓她有反抗或是叫來同夥的餘地的!”玲拍著胸脯保證道,但旋即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兄長你說吧,要活捉麼?”
“嗯?”我倒是不介意啦,捉回來詢問一下也好,但看著對方明顯彎成月牙的眼睛,林家仁便語重心長的說道:“玲啊,你的心意我領了,可是我是什麼人你最清楚了,咱們要低調不要和別人結下樑子嘛!”
可是這話明顯缺乏說服力,玲也是毫不客氣地回應:“我倒想問問齊家的事情是怎麼回事呢!”
“意外,這個樑子,啊,這個意外真的是意外啊!”說都不會話了,林家仁趕緊愣愣地甩甩頭,驅散開尷尬:“那個啥,反正咱們的據點是不能暴露的,其他的你就去做好了,別太狠就行。”
316 找上門來(下)
不知道玲是怎麼做的,反正林家仁只看到她回來的時候臉上掛著曖昧不明的微笑,當時也沒想太多,甚至也沒有出言詢問,當時實在是太累了,除了睡覺林家仁別的都不怎麼在意了。
可是第二天,當有人造訪的訊息傳來的時候林家仁直接愣掉了,這都誰呀?不用說肯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