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到暗影裡,如若有人跟蹤馬車,定逃不過他們的耳目。
徐子陵心中冷笑,認清楚馬車的式樣,這才回到地面,繞道往前攔截。
寇仲立在船尾,江風吹得衣衫獵獵作響,他卻像尊石像般紋風不動。若讓李世民得到巴蜀,那他勢將成另一個秦始皇嬴政,重現大秦在戰國未期的形勢,既有關中淆函之險,西北的兵馬,關中的富足和巴蜀的銅鐵,天下誰還能與其爭鋒?這令楊公寶藏變得更為重要。
自己真是粗心大意,竟一直沒想過巴蜀的戰略意義,唉!早知道些又如何,他寇仲又有甚麼辦法。
惟有寄望〃武林判官〃解暉是個野心家,並不甘心臣服於李閥,又或宋家的影響力能令解暉保持中立,或是採取觀望態度。
不過若師妃暄親自出馬,李閥成功的機會實是非常大。
他開始有點明白剛才為何做了個這麼可怕的噩夢。
馬車逐漸接近。
別無他法幹,徐子陵準備全力出手,破車救人。他敢肯定安隆和楊虛彥沒有跟來,只要不是這一老一少兩人,他有把握將曹應龍搶回來的把握。
駕車者是名大漢,雖是兩邊太陽袕高高鼓起,但只屬一般江湖好手之流,在他手底能撐上三數招,已可教他大感意外。
棘手的是在車廂裡,無論他如何運功聆聽,除去曹應龍重濁的呼吸聲,再聽不到任何其他異響,但他卻肯定有人在車內,因為駕車大漢曾多次回頭向車內的人作報告。
安隆既能委此人以押送的任務,這人自有足夠能力去完成。
他已顧不了這麼多,若不趁安隆不在之際出手,他將再沒有機會。起始時他有點奇怪為何安隆不乾脆俐落的在原地施術,旋則釋然,皆因想到邪道中人互相疑忌,而安隆施法時可能相當損耗功力,故不願有楊虛彥在旁,更不希望在未復元前和任何人動手,故須另覓秘處進行。
馬車在三丈下的街道緩緩馳至,在屋瓦上的徐子陵正蓄勢待發,倏地人影一閃,不知從何處搶出一個人來,欄在車前。
駕車的大漢駭然勒馬。
只見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