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50部分

聲。

徐子陵倏地停下來,心叫僥倖,若非他純憑耳力追蹤,定要中安隆移花接木之計。

原來他從風聲微妙的變化裡,準確無誤地掌握到安隆和曹應龍給另一對人掉包,而扮作曹應龍的人由於沒有被封袕道,雖放軟身子,因為仍是清醒,自然是提氣輕身以遷就同伴的提攜,故在重量上即時露出破綻,被他察覺。

可以想像安隆這兩名手下,從某處忽然分頭逃走,定會使追兵手足無措,把人追失。說到底成都終是安隆的地頭,要撇開外來人的追蹤,理應輕而易舉。

待兩幫追逐的人馬遠去後,安隆才提著曹應龍施施然離開,在橫街窄巷左穿右插,不片刻輸牆來到一所普遍的民居,進入屋內。

徐子陵小心翼翼的尾隨而至,換了是寇仲或跋鋒寒,縱使武功比得上他,怕亦不能像他般大半憑感覺追蹤,令高明如安隆也茫然不知露出行藏。

正要從橫巷閃出,徐子陵心生警兆,條地止步。只見那目標民房的牆頭處現出一道似實還虛的人影,迅速繞牆疾走,最後更躍士屋頂,巡視數遍後,才消失不見。

以徐子陵的膽子,仍要倒怞一囗涼氣,因為他認出這個黑罩黑衣的人,正是〃影子刺客〃楊虛彥。

若自己貿然撲上圍牆,必難逃過他的耳目,給他和安隆聯手夾擊,包保沒命離開。

心叫好險後,徐子陵看準時機,毫不猶豫地貼牆翻進宅子的後院,移往屋後,功聚雙耳,剛好捕捉到安隆的說話。

這邪道中殿堂級的高手沉聲道:〃這叛徒顯曾自動把大半功力散去,才會只兩個照面就給我手到擒來,否則會頗費一番周張,若落到長江聯手上,更將大大幹妙。〃

楊虛彥似在檢視曹應龍的情況,輕聲道:〃龍叔從少侍候師尊,一直忠心耿耿,現在忽然像變成另一個人似的,其中情況定要弄個清楚,若隆老你不反對,虛彥就把他拍醒。〃

只聽這番對答,便知安隆和楊虛彥關係密切,而曹應龍則是石之軒的侍從,以往對楊虛彥亦是忠心一片。

安隆道:〃且慢!假若應龍不肯合作,我們是否該下辣手迫供。〃

楊虛彥淡淡道:〃他不仁我不義,他有甚麼好怨的。〃

徐子陵聽得一陣心寒,用刑迫供本乃平常之極的事,在戰爭的年代更是每天都在發生,只是楊虛彥說時不帶任何情感的波動,物件更是長期和他有合作關係的同門,從而可見此人的鐵石心腸和沒有人性,難怪他能成為當代最出色的刺客。

安隆哈哈笑道:〃不愧石大哥的得意弟子,來吧!〃一陣掌拍之音,接著是曹應龍的聲吟聲。

徐子陵心中叫苦,假如現在這一老一嫩兩大魔頭向曹應龍施刑,自己難道就那麼躲在一旁只聽不理嗎?楊虛彥的聲音響起道:〃究竟發生甚麼事?龍叔竟會落至這等田地?〃曹應龍聲吟道:〃我輸了!兵敗如山倒,一切都完哩!〃安隆冷笑道:〃聽說是徐子陵放你走的,他還因此與飛馬牧場的商美人反目,應龍的面子真大。〃

曹應龍苦笑道:〃隆爺手下留情吧!我這條命是以多年劫掠回來的藏寶和自廢武功換回來的,與面子大小沒有半丁點關係。〃

楊虛彥沉聲道:〃那麼大筆財富,你拱手便讓給人嗎。〃

曹應龍道:〃少主著我把六處藏寶地點,繪成圖卷,當時我正隨身攜帶,若我被殺身亡,他們也能從我屍身搜出來。這又豈是貪生怕死,乃人之常情,就是那麼簡單,少主該體諒我的苦況和處境。〃

安隆淡淡道:〃你既自認是貪生怕死之徒,我們還有甚麼好怪你的。只是不明白徐子陵為何會立即趕來四川?你剛才見到安某人更出手反抗,是否做過甚麼虧心事?〃曹應龍答道:〃我的確有對不起少主的事,就是私自留下一批藏在成都的財寶,以供養老之用,至於徐子陵入川來幹甚麼,應龍確是全不知情。〃

楊虛彥出乎意料之外的笑道:〃原來是一場誤會。既是如此,我們也不忍心和龍叔計較,你走吧!〃曹應龍呆了半晌,慘然道:〃我行藏已露,這樣走出去,唉!少主不用耍我啦!

少主更不會容我落在外人手上,索性給小人一個痛快吧!〃〃呀!〃

一聲悶哼,聲音倏止,似乎是曹應龍被弄昏過去,接著安隆道:〃他這番話聽來全無半點破綻可尋,你相信嗎?〃楊虛彥冷笑道:〃以寇仲和徐子陵的行事作風,怎會為財寶不惜與飛馬牧場反目。這叛徒定是出賣我們的秘密以換命。此事非常嚴重,幸好我聞得風聲後,立即邀青漩到成都來碰面,徐子陵縱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