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耐不住性子,為自己的小姐開脫道。
“啪!”的一聲。
劉媽媽照著紅菱的粉臉便是煽了一耳光,大罵道:“小蹄子,越發的沒教養了。主子們說話,哪輪的到你插嘴。”今日她們勝券在握,所以她也益發的囂張了起來。頓了頓,又罵道:“既然你看見信了,那信上都寫了些什麼,你倒是說說看啊!”邊說邊用手指狠狠的戳著她的太陽穴。
“我……”紅菱一時語塞了,她確實沒有看清楚信上的內容,不知道要怎麼說。
“煙落,信!信呢,慶元侯給你的信呢?快拿出來啊!”李翠霞一聽紅菱的說辭,彷彿撈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切在煙落的身上上下摸索著,然而卻都是徒勞。
“娘,別找了,信丟了!”煙落垂眉道,那封信,當時在畫舫之上她忘了撿起來。就是撿回來也無濟於事,因為從表面上來看,不過是一首再普通不過的情詩罷了,又能解釋得清楚什麼呢。
就在這時,一名小廝匆匆跑上前來,湊至方靜嫻耳邊,小聲的嘀咕了幾句。
“辦得好,你下去領賞吧!”方靜嫻詭異一笑,勾唇道。隨即她又轉頭向劉媽媽小聲的交代了幾句,劉媽媽立即諂笑著離開了,像是去辦什麼很重要很緊急的事一般。
一切都顯得很怪異,她們眉眼間的得意與算計,讓煙落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預感,也許今日她是在劫難逃。此時此刻,就連李翠霞都不由的慌了神,額頭之上冒出了大顆大顆的冷汗,流淌而下,在厚厚的脂粉層上印下道道白痕。
“煙落啊,一整晚你倒是做什麼去了,快說啊,你這憋著,可把娘給急死了!”李翠霞不斷的唸叨道,聲音卻有些發抖。再過幾天,她就是慶元侯的丈母了,這到手的榮華與地位,日後的風光顯赫,教她如何放得下?她可不願出什麼岔子。
“出去私會野男人了,這種事,她怎麼有臉承認呢?”方靜嫻冷冷的嘲笑道。
“不可能,我家煙落不會……”李翠霞方一開口,便被方靜嫻狠厲的眼神生生的打斷了。相處這十多年,她還第一次見她露出這般殘絕的表情。
“我已經讓人去安邑郡王府的門房值守問過了,昨夜慶元侯子時之前便回了郡王府。請問,這煙落一整晚又是和誰在一起呢?”方靜嫻臉上掠過了得意,今日她便要將這對賤人母女踩在腳底,永不翻身。
“啪!”的一聲,李翠霞狠狠的煽了煙落一個耳光。
如白瓷般的肌膚之上很快便浮起了五道凹凸的紅痕,煙落緊緊咬著下唇,一手捂住臉龐,眸中閃過一絲傷痛,小聲呢喃道:“娘……”
“混賬,死哪去瘋了一晚上,還不趕緊給我滾回房去好好反省反省!”李翠霞的臉已是氣成了豬肝色,厚厚的脂粉都跟著一起抖動。
言罷,便是一把揪住煙落的長髮,欲往府中拖去。
“慢著!這麼著,就想走了?”方靜嫻冷笑道,拍手示意,身後跟隨的三名丫鬟立即上前攬臂制止。
“姐姐,妹妹教女無方,這就回去好好的管教一番。你放心,我絕不會手下留情!”說著,怨毒的眼神向煙落投去。咬牙切齒,讓她如此難堪,等下一定要她好看。李翠霞特地放軟了語調,向方靜嫻低聲示好,因為她此時只想趕緊息事寧人。
“要走?也等驗了身再走!”方靜嫻冷酷的話,彷彿在平靜的湖面之上,投入一枚巨石,濺起陣陣水花。
驗身?!煙落震愣在了原地,說不出一句話來。想不到,大娘竟是如此狠心,要置她於死地。女子婚前被驗身,即便是清白的,也是一種極大的恥辱。更何況,她的清白已被七皇子毀去……
“這個,不好吧!”李翠霞一臉難色,正欲開口阻止,不想劉媽媽已是帶了四名老婦風風火火的疾步趕來。
原來,方才方靜嫻便是交代她去找了驗身的穩婆來。這一切,早在凌晨時分她們便已經計劃過了,只是沒想到會如此順利。
看著那四名婦人一步一步的向自己逼近,恐懼瞬間淹沒了煙落,彷彿在頭頂之上塞入無數的冰屑,冷徹全身。她一步一步的後退,直到再也無路可退。
不,不可以,她不可以被驗身,名節已失,若是這事被大娘她們知道了,她今後要怎麼在尚書府中生存?孃親又有何顏面活下去?誰來救救她?!誰能救救她?!
然而,沒有人聽到她內心的呼救,所有的一切,都是徒勞。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她們拖入後院的柴房之中,剝了裙子,所有的反抗,都是枉然。只能任她們在自己身上上下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