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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便運用內力也難以壓制。

只得任那得不到紓解的慾望情潮一遍又一遍的淹沒自己,難耐又難熬,如萬千蟻蟲在身上不斷啃咬般。該死的,這都是拜她所賜。

只是,有內力在身的他,尚且忍的那麼辛苦。他很好奇,沒有武功的她是怎麼忍下這一波又一波折磨人的情慾?

還是說,哀傷可以使人忘了一切?

今夜,她註定無法下船。因為他早就下令,待慕容傲一走,畫舫就啟航在湖心拋錨,明日一早才靠岸。

今夜無處可去的她,也許正在這畫舫的某個角落獨自舔舐傷口。

……

突然間,清遠悠揚的簫聲從不遠處的船頭傳來。一定是她!

她的技藝很好,流雪迴風,清麗幽婉,和著這靜謐的夜晚,襯著這凝凍在夜空之中的冷月,如微風拂過平靜的湖面,吹起淡淡的漣漪,蕩向遙遠不知名的地方。

越來越淒涼的音調,感染了一切,使周遭的所有都陷入無邊的惆悵之中……

金陵路,鶯吟燕舞。算潮水,知人最苦。滿汀芳草不成歸,日暮,更移舟,向甚處?

何處玉簫天似水,瓊花一夜白如冰……

簫聲婉轉回蕩,卻漸漸的凝滯,不再順暢,直至斷斷續續,再也成不了整句……

風離御頎長的身影立於船尾,一任冷風撩起他華服的袍擺,思緒越飄越遠,神色益發陰沉。

她,將所有的委屈,所有的苦痛,所有的傷心都化作了這一曲夜蕭。

一曲夜蕭話斷腸……

她的絕望,她的迷茫,她的悽怨都清晰的在這無比悲涼的簫聲中傳遞,也深深的感染著他。然而斷斷續續的簫聲,吹奏至了最後,她已是泣不成聲了麼?

可驕傲如她,卻沒有在他面前落下一滴眼淚……

寒風之中,他緊緊的握住了拳頭。

這一晚,她坐在船頭,獨自吹簫。

這一晚,他立於船尾,凝思出神。

也許,上天便在這悲傷的夜晚,註定了他倆從此以後牽扯不斷的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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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驗身

次日,天微微亮,無邊無際的湖面之上,朝陽尚未破空升起。

數條木漿輕輕撥開澄淨墨綠的湖水,畫舫正在緩緩前行,甫一靠岸,煙落便急忙下了船,無暇顧及一身沾染了夜露潮溼的衣衫,她飛快的奔跑著。

心中十分的焦慮,一夜未歸,也不知會不會被人發現。

然而,禍不單行,上天已然不會再眷顧她。從她推開後院那扇老舊又窄小的木門之時起,她便深深的意識到,日後前方的路將越來越難走,而災難僅僅只是剛剛開始。

自個兒的孃親,大娘還有劉媽媽以及一眾丫鬟,所有的人似乎都到齊了,就在後院堵著她呢。

“呦,看看。讓我們逮到了什麼?咱們尚書府的大小姐竟是一夜未歸!也不知去了哪兒又和什麼野男人廝混了一整晚。”率先發話的人,是一副奴僕嘴臉的劉媽媽,滿臉的得意毫不掩飾。這次她可立了大功,成日的派人盯著這個小賤人,一直苦於沒有動靜。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讓她抓到了把柄,昨夜她的人看見了這個小賤人從後門偷偷的溜了出去,她便立告訴了大夫人,這不,抓了個正著!

“李翠霞,你還有什麼話說?”穿戴整齊,一派華貴牡丹錦裘的方靜嫻,唇角略略上揚,眼神冷漠疏離,一臉鄙夷之色。她就知道,一個妓女生的女兒能好到哪去,一定是個不安分的主子。這麼些年,她所受的氣,今日她都要一併討回。

“這個……”李翠霞拉下了臉,面色十分的難看,細看之下眼角竟是多了幾尾焦慮的皺紋。上前一步,她忙將煙落拉至身側,焦急的詢問道:“煙落啊,你整個晚上去了哪裡?為孃的可急死了。可是慶元侯約你出去相會麼?你也真是的,還有十多日便要成親了,就怎麼等不及……”

“娘……”煙落略顯蒼白的菱唇開了又合,合了又開,想說的話,卻始終說不出口。她不知道該怎麼說,又如何能說的清楚。真是,樹欲靜而風不止。

“李翠霞,她若是和慶元侯一起出去的,為何不光明正大的走正門,偷偷摸摸的從後門溜出去,分明就是心裡有鬼。都這時候了,你不好好教育自己的女兒,還想著替她開脫,當真是恬不知恥。”方靜嫻咄咄逼人道。

“我家小姐,昨天確實有收到慶元侯的一封書信。”立於一旁的紅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