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白毛老賊,小爺放火也是把好手,你要不要試試?”
話音未落,陳長生頭頂之後泛起了五光十色的圓輪,其中由丙陽火和丁陰火環繞而成的赤紅和猩紅兩色兩道圓輪倏然亮起,摩擦之下,無數細小的火星飛射而出,所到之處頓時便化成一片明暗相見的火海。
丙陽火和丁陰火雖都是火,不過卻分屬陰陽,正所謂陰陽相剋亦復相生,此時兩種火焰混雜在一起。生生不息,以陳長生為中心飛速的朝著四面八方蔓延開來。
丙陽火輕靈,席捲天空。熊熊燃動的火焰宛如將天都能燒著一般。更不要說那飛射而下的冰錐和冰箭了,火苗一卷,頓時都化成了水汽。而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反之丁陰火卻是穩重,飄落海面之上非但沒有熄滅,反到是如同火星掉進了油鍋之中,嘭的一聲就爆燃起來,並非一路朝外延伸,瞬息之間就逼近到了四宗修士的座船之前。雖有船上陣法阻撓,一時無法近前。不過卻並沒停止,依舊是貼著海面飛速向前蔓延,頓時將四宗修士的座船盡數的包繞在了騰騰而起的火焰之中。
此時此刻,陳長生身週三千丈內。盡數被烈焰籠罩,丙陽火和丁陰火交相糾纏,一上一下,竟是要將四宗修士的座船籠罩起來,焚燒成灰。
“陳長生,你太毒了,難道你就不怕遭天譴嗎?”
那老者見狀不禁心急如焚,偏偏是無計可施,這可是丙丁之火,雖說不能和傳說中仙人方能使用的紫羅天火,三昧真火相比,但是在塵世之間那已然是火中最頂級的存在。若非是壬登之水,想要將其熄滅當真是想都別想。
他碧水派雖說也是擅長玩水,可那也只是在水行的法術上頗有造詣。真正能同時兼具壬陽水和癸**的人卻是隻有寥寥三五人,要命的是他們正在派中苦修,就算急招他們過來,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呀。
“殺掉你們這些罪孽深重之輩,我只有無量功德,天道公允,自然不會降罪於我。”陳長生冷笑不已,心念動處,丙丁之火越發的旺盛起來。
“陳施主,得饒人處且饒人”此時身在半空中的了凡出言勸說。
“和尚,閉上你的嘴。”陳長生卻是絲毫不賣他這個面子,斷喝一聲嘲諷道:“你想慈悲為懷,護著你的附庸門派,好呀,我不攔著你。儘管進去將他們救出來便是,這個面子我給足你了,若是再羅裡吧嗦。對我指手畫腳,就莫要怪我不客氣了。”
了凡看著那詣天的火悔,輕嘆一聲。縱身便躍入了火中。
陳長生也不阻攔,只是看著包裹在金光之中衝入火海之中的了凡冷笑不止。
下一刻,座船上便傳來一聲喝罵:“走開,臭和尚,我們四宗二十八派的私事,不用你們普渡寺管。”
“沒錯,我們就是死了也不用你救,想讓我們四宗二十八派當你們普渡寺的附庸,做夢去吧。”
“這話沒錯。”
一干四宗修士七嘴八舌的叫罵不已,將個了凡罵的是灰頭土臉。
“師兄弟們,隨我衝出去,殺了陳長生那廝。”隨著一聲大喊,一條人影從座船之上飛了出來。
“別”那個碧水派的老頭網耍出聲阻攔卻是已然晚了。
躲在座船之上倒沒什麼,可是一出了船上防禦陣法和禁制的融匯而成的光圈後,丙陽火和丁陰火卻從上下一而來。火焰翻騰,即便是那人身卜外有護身法寶,內心甘以靈示。但在丙丁之火焚燒之下,飛出了沒有百丈遠,身上的護身寶光便即崩潰,啊的一聲慘叫,渾身起火,身子未曾掉落海中便已然化成了飛灰。就連一縷命魂也沒能從中遁出。
這麼一來,原本跟隨他一同跳出座船的四宗修士也都嚇了臉色大變,身形一轉,重新竄回了船上,看了一眼護身的法寶,已然是光芒黯淡。隨時要崩潰的樣子,再看了看四周那厚有三千來丈的熊熊大火,一個個臉色慘白,再沒有了先前抗拒了凡搭救時的慷慨激昂。
“陳施主,冤有頭,債有主,你又何必斬盡殺絕呢?”了凡站在船頭上,遙望著立足流光梭上的陳長生道。
“和尚,你這話說的沒錯。”陳長生點了點頭,笑道:“我只和四宗的人過不去,若是他們棄道入佛。拜在你普渡寺的門下,我自會放他們離去。”
“陳長生,你做夢!”碧水派的那個老頭大怒,鬚髮到豎,咆哮道:“我們四宗二十八派的弟子骨氣還是有的,就算是死也不會改換門牆。要殺就殺,休要多言。”
“既然你這麼說了,那就別怪我手黑了。”陳長生哈哈一笑,轉而看向了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