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陌生的中年女人的臉露了出來,我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不過她的臉上有幾分夕兒的影子,八成是夕兒的母親。
“阿姨您好。”
“你有什麼事啊?”
“阿姨,我叫威廉,是顧曉夕的同事,我來找她談點事情,這是我的名片。”這裡的人戒心都很重,我不表明身份的話,她是不會放我進去的。
顧母接過我的名片,掃了一眼,“哦,是她以前公司的老總啊,快進快進。”
我睡她進了家門,四處打量了下,不見顧曉夕的影子。
顧母給我倒了杯水,我迫不及待的問:“阿姨,顧曉夕在家嗎?”
“她出去了,不在家,你來找她有什麼事。”
不在家?我的心空了一塊,很失落。“是這樣,我現在剛知道她去年辭職了,公司現在有個專案需要她。這次來,就是請她回去工作的。”
顧母輕輕笑笑,“謝謝公司還想著夕夕,可是。。哎。”
我見她欲言又止,猜到其中可能有隱情。“怎麼了?”
顧母拭拭眼角的淚水,嘆口氣說道:“我也不瞞你了,去年夕夕醒過來之後,雖說不記得事情了吧,可是性格也變了,好像另一個人。”
“哦?怎麼說?”
“以前的夕夕開朗大方,成天裡樂呵呵。可現在,整日把自己關在家裡發呆,動不動就流淚,而且還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文縐縐的。
我和她爸瞧著她那個狀態很是憂心,醫生也只說是中了煤氣的後遺症。開了一些安神的藥,根本不管用。
她那個樣子,工作也沒法幹了,就乾脆辭職了。你現在讓她回去工作,我看她一點忙也幫不上,你怕是要白跑一趟了。”
我現在可以判定此顧曉夕就是我要找的夕兒,謝天謝地,老天誠不欺我。
“阿姨,她現在在哪裡,我想當面跟她談一談。”
“夕夕呆在家裡沒事就畫中國畫,我怕再家裡悶著她,就幫她開了間書畫社,她現在白天就呆在那裡,你可以去那裡找她。”
我又是飛奔到她的書畫社,那是在一個步行街上,我在停車場停了車,慢慢踱步到她的書畫社。
“不離閣”,我看著這個招牌,做了幾個深呼吸,抬腿進了店。整個店大概三十平米,店面雖不大,可裝修的古色古香,牆上掛的是一副一副的字畫,我只看一眼,就知道是出自誰的手筆。
此時店裡沒有顧客,在一個屏風前,一個長髮白裙的女子靜靜坐在一隅,拿著一本古書在仔細品讀。
仔細到我已經來到了她的跟前,她也沒有發覺。我不說話,我靜靜的站在她身邊,等著看她最自然的時候。
可是我褲兜裡的手機卻震動了起來,她猛的抬起頭,好像嚇了一跳,一雙大大的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我。
一張不施粉黛的臉,與我記憶中的一般無二。
她指指我的褲袋,提醒我:“先生,你的手機響了。”
我掏出手機,看也不看一眼,關了機。
她蹙著眉看著我這一系列動作,然後站起身,仰著頭看我,“先生,是要買字還買畫?”
她沒有認出我來,我現在的相貌對於她,是一個陌生人。
“姑娘你怎麼了?我送你去醫館。”我沒頭沒腦的說出這句話,這一句我們第一次相見的時候,我說的第一句話。
她聽我說完,呆呆的看著我,不可置信的指著我說:“你,你是誰?”
我握住她的手,柔聲說道:“夕兒,我終於找到你了。”
她的手柔若無骨,輕輕顫抖著傳到了我的手心。
“你是離哥哥?怎麼會?怎麼會?難道你也死了?”她眼中淚光閃爍,充斥著驚恐和驚喜。
“老天垂憐,讓我到了這裡重新遇到你。夕兒,這一次,我又是第一個遇到你,你不會再拒絕我吧?”
夕兒眼淚成行,笑著重重點頭,“我以為,我以為這一輩子,我就這麼過下去了,沒想到,沒想到還能遇到你,離哥哥,我好想你。”
我輕輕摟住她,任她在我的懷裡哭得稀里嘩啦,我暗自發誓,這一輩子,我再也不放開你的手。
一個月後,威氏集團董事長威廉迎娶“不離閣”書畫社老闆娘,婚禮盛大,全城譁然,各大報紙的標題都是灰姑娘嫁入豪門,不少女人銀牙咬碎,恨不能取代顧曉夕嫁入威家。
一年後,威廉和顧曉夕的女兒降世,取名“威莫離”,同時威廉辭去威氏董事長的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