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無聲無息,掩至柵門腳下。凝神一聽,周圍競沒有絲毫聲息,靜悄悄地,像是無人把守。
姑奴功力自己知之甚明,深夜人靜.附近飛花落葉,也逃不過姑娘耳朵,假如這關卡有人,如何姑娘竟聽不出絲毫聲息?
姑娘緊靠在關卡圍牆腳下,稍等了半響,忍耐不住,右掌一貼牆壁,微微使勁,衣袂飄起處,人已經落在木柵門內。這一落下,姑娘右手中食兩指,便就飄落之勢,閃電出手,便向門內兩列人們指去。
可是,指風未及第一人,姑娘已覺察察情形有異,立即一收右手,腳尖擻點,身化“靈蛇遊沿”,倏然一掠,從兩列人中間,穿身而過.
就在這一掠而過的瞬間,姑娘驚愕得要脫口叫出來。原來木柵門內的兩列人,個個都是口瞪目呆,猶如木雕泥塑,分明是被人用極高的點穴手法所制住。這一個新奇的發現.就無法不使綠憶姑娘為之驚愕不止了。
這是何人竟然拾在綠憶姑娘前面,在黑風幫總壇.出乎制人?
綠憶姑娘站在那裡,暗自忖道:老化子師叔決不會至此,承哥哥他們雖然星夜兼程,也斷然不能在今夜趕到恫宮山,那麼,這人究竟是誰?是敵乎?抑或是友乎?
事情太出於意外,縱使綠憶姑娘如何聰明絕頂,也無法猜到事出何因。
身在虎穴,不容綠憶有過多思慮,略意打量,正中高豎大纛之左首,燈火微明.點綴了這全山的漆黑。姑娘心裡一動。立即順手解開—人的穴道,輕輕問道:“快說!鬼眼婆婆住在何處?”
那人神智剛一清醒,看見一位天香國色,美絕人寰的!”娘站在面前,頓時張口就叫,抄腿就跑。綠憶姑娘哪裡能讓他叫出聲和逃得脫,手掌微揚,隔空點住穴道,那人又“咕咚”倒地。
綠憶姑娘想來要找人打聽明白,看來還不如自己親自尋找,頓時,有一股豪氣遽然而生,心裡暗自想道:已經有人先我而至,我若不趕緊壇中,只怕要落後一步。那如何向承哥哥交代啊?
想到這裡,姑娘揮掌騰身,竟然照準大毒左首有燈亮的地方直奔而去。
沿途明樁暗卡,都和前面如同一轍,都被人用點穴手法制住。姑娘已無心注意這些,一直向著燈亮的地方奔去.來到燈亮之處,相隔約有三四幢房屋,已經看到有人巡守,而且看他行動之間,功力都極為不弱.
姑娘一停身形,心裡突然有了一種安慰.想道:“先來之人,看來還沒有深入總壇,不管他來意如伺,總算沒有拔去頭籌.”
綠憶伏在暗處,稍作停歇之後,猛然一提真氣,全力施展內力,貼著屋槽,以上乘的輕功游龍術,向前撲去。
雖然在這附近,遍佈黑鳳幫的高手,卻無法防止綠憶!”娘乘隙而入。
姑娘如此一口氣遊行廠三幢房屋,忽然,周圍沒有一個人影,和剛才那種巡守不絕的情形,迥然有異。眼看前面一幢房屋,就是亮著燈光之處,綠憶姑娘大膽地飄身落地,就勢一層“八步趕蠟”的絕頂輕功,直向前躍去。這一躍.遠達四丈有餘,迎面一座牌樓,攔住去路。!”娘停身一掩,凝神一看.牌樓上書:
“苗疆嘉賓住所,閒雜人等免進。”
姑娘一看大喜,竟然讓自己瞎撞瞎碰,撞到了自己所要找的地方。
就在這一喜之際,難免稍一分神,突然,一陣涼風襲來,姑娘遽地一驚,立即拂袖搪風身法,引身疾退,可是已經遲了,半邊身體一麻,就在自己未倒之前,一條人影一掠而至,好快的身法,順手一撈,競把綠憶姑娘攔腰一把挾住,飄身進入牌樓之內。
綠憶姑娘天賦奇異,內力深厚.在南海許多年.二絕姥姥寵愛異常,諸般破格傳授,使姑娘在內力方面,幾達到“伐毛洗髓”的地步。所以,當時半身一麻,立即頹然欲倒之際.神智卻是清楚的,內心頹喪異常,料來落到鬼眼婆婆手裡,即使不死,也要廢去全身功夫。想到這裡,姑娘不由地掉下兩滴眼淚。
姑娘生平從未敗績受擒,被人挾持而行的地步,如今落在洞宮山上,弄得身體軟癱,口不能言,如何不教姑娘為之心碎。
忽然,挾著綠憶姑娘騰身飛躍的人.倏地停頓下來,就在這一停頓之間,綠憶姑娘吃力地睜開眼睛一看,原來挾自己而行,竟是位長髮披肩的姑娘。燈光不明,而綠憶眼力萎縮,看不清楚姑娘面貌,只能看到是一位體態輕液,長髮披肩,渾身淡黃衫兒的姑娘。
突然,有一種奇異的想法,使綠憶為之一震,一種潛在的力量,突然如湧而至.麻痺了的身體,竟然在這股潛力湧至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