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浪子緊緊的抓住
關凌低下了頭不敢正視他輕輕地咳了咳道:“今天……我躺哪?”
他不敢看這雙眼睛,他知道自己看見這雙眼睛自己真會不顧天下、不顧朝廷、不顧一切的一切的,可是現在他還不能不顧一切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自己
英雄豈非都是這樣不讓兒女情長纏住自己,這也許是英雄的一種痛苦。
紅月慢慢的轉過身去走向酒窖,她眼裡有總說不出的東西在轉動是心酸是痛苦還是悲哀,她悠悠的道:“二樓左轉第二間。”
關凌看著紅月的背影自嘲道:“女人心真難捉摸。”也許這是寬慰自己的一種話。
“女人哪還是少惹她們的好。”
一個不像瞎子的瞎子正說著慢慢地從門的那邊“篤篤”的敲著地板走過
關凌像兔子般的從地板上跳起道:“真是個好管事的瞎子哦!”
瞎子嘿嘿的笑著上了二樓左轉進了第二間房,關凌突然發覺原來眼睛瞎的人臉皮比誰都厚,關凌搖了搖頭跳上二樓但他跳上二樓後並沒有讓他覺得高興,他幾乎差點暈倒這個瞎子正在拆自己經常用來睡覺的床
關凌覺得不可理喻,於是進去拍了拍瞎子道:“老兄找到什麼可疑物品了嗎?”
“嗯確實有點不對勁,你說為什麼這張床會鋪在這個位置呢?”
關凌真想一拳打在這個瞎子臉上,這瞎子明明私闖別人的房間還在別人的房間裡拆別人的床,還說床的位置鋪的不對
關凌搖了搖頭苦笑道:“老兄你算不上看風水的?不過我這裡可不要風水師哦!”
瞎子停下正在往下卸的床板看了看關凌道:“你看我像個風水師嗎?我只是不想我晚上睡在這裡失眠而已。”
關凌臉上突然覺得好像被扇了一巴掌,張大了的嘴老半天合不上,這瞎子在自己的房間拆床不說還準備晚上在這個房間裡睡覺。
瞎子看了看關凌道:“怎麼晚上你不準備睡這了嗎?如果想睡這為什麼把嘴張的像是能吧我吞下去的樣子呢?”
關凌真恨不得把瞎子一巴掌扇死但他並沒有這麼做,關凌輕輕的走了過去坐在椅子上道:“可是這裡只有一張床啊!”
瞎子毫不思索道:“你睡地上。”
關凌瞪大眼睛恨恨的瞪了瞎子一眼,他從來沒見過這麼厚顏的人
瞎子若無其事的道:“我在梧桐酒攤上請你喝酒,你難道不應該請我睡床上嗎?”
關凌這次徹底暈倒在地了……
黑夜總是很快的到來
黑夜代表著黑暗的誕生
每個人總是對黑暗充滿著一些恐懼黑暗總給人一種不安全的感覺
滿月樓是否也充滿著不安全呢?
關凌和紅月坐在椅子上喝著那白乾
她的眼睛似乎有些發亮,她看著對面的這個男人——這個讓她日思夜想的男人
她突然覺得有些委屈,她今年已經三十有幾了已經沒有少女般的青青了,她為這個男人整整等了三十幾個年頭
她們從小一起長大,他也是她父親收養的孤兒,她們倆從小青梅竹馬,可是這個男人從小浪蕩不羈從沒有向自己表露過他的心思,她甚至有點覺得這個男人讓自己很沒安全感,但她知道她是愛著他的,也許這就夠了
若非人的愛也是如此?只求付出不求回報。
她開始覺得臉上有些涼涼的感覺。
關凌看著紅月臉上晶瑩的淚珠,他真的很想伸手幫她擦乾淚水,讓她依偎在自己的懷裡和自己長相廝守,可是他不能讓自己這麼做自己身負重任、命朝不保夕這三年來就連睡覺都不敢閉眼,他不想讓她跟著他四處飄泊、擔驚受怕,她的心思自己何嘗會不知道呢!
她為自己消磨了人生最寶貴的青青,他不能再讓她為自己消磨她那有限的青青了
她是個女人,女人需要男人厚實的臂膀
前段時間他託他的朋友程懇山照顧她,程懇山做事穩重、人厚實又是江湖上有名的富庶子弟,最重要的是他也很喜歡她,她有他照顧就不用擔驚受怕、四處飄泊
紅月喝著酒似乎有點醉了,她看著眼前這個人甚至有點恨他,幾年前為什麼放棄自己爾去追逐哪不實在的武功,他既然走了為什麼還要找了個朋友來照顧自己,那算什麼?她不需要照顧,程懇山雖然老實穩重對自己很好但她心裡只有他,這麼多年她只為等他爾活,她相信總有一天他會回來的,回到滿月樓、回到自己的身邊,她現在甚至有點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