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凌抬頭看了看這老梧桐眼裡充滿了還念,以前他每次去縣衙門裡領懸賞錢時都要經過這顆梧桐樹,現在他已喝完了最後一口米酒了,任何好的東西總有結束的時候。
他站起身來直了直腰板讓自己覺得輕鬆點,酒老闆已經在這張桌子上收拾碗筷了,像他這種人已經習慣了天天重複同樣的動作了,他不想別的只想天早點黑早點收攤回家躺在床上好好地睡一覺,也許睡一覺對他來說是一天中最享受的事情了,關凌瞄了一眼酒老闆的手轉身向他的老馬走去。
他不知道死神已向他降臨——酒老闆的手裡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冷月刀刀尖正向關凌的頸部刺去,酒老闆的臉上有了得意得笑容——像是他在妓院裡被人稱做大爺是高興的發笑。
可是他覺得這件事並沒讓他得意因為他的刀尖並沒有他想象的那樣扎進了那個人的頸部,而且他還看見那個人正用奇怪的目光看著他。
“咳咳”酒老闆開始有些咳嗽,任何一個人看見自己剛剛射中了一頭鹿走過去一看卻看見自己的箭正射在一堆牛糞上總會有一些咳嗽的。
“牡丹花?”關凌問,酒老闆點了點頭
“冷月刀刀身形如冷月細而狹長乃牡丹亭的標誌武器!”關凌慢慢的轉身摸了摸掛在瘦馬上的長形包袱跳上了馬背,酒老闆的瞳孔突然在收縮他輕輕地抬了抬手用他這根結束別人的冷月刀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也許這種人下場就應該是這樣,完成不了任務回去可能比死了更難受,這也許對於他來說是一種解脫。
“唉!看來我還不是很倒黴。”關凌拉了拉馬韁慢慢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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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滿月 伊人 包袱
潞州衙門關凌從這裡出來已經有些時候了,他以前每次去衙門總是能換些銀兩來當然這次也不列外而且好像比以前多得多,這次的懸賞令好像是有些過高了當然關凌並沒有向衙門提出,銀子嘛!就連傻子也不會拒絕的何況關凌並不是傻子,關凌微微的笑了笑摸了摸身上剛從衙門裡領出得銀子愉快的拉了拉馬韁,他的老馬又開始“篤篤”得在青石板路上敲打了,關凌懶洋洋的坐在上面他現在最想做的就是去滿月樓好好撮上一頓然後洗個熱水澡舒舒服服的躺在紅月的床上。
紅月是滿月樓的老闆,當然紅月是個女人——女人中的女人,紅月也是江湖四美之一,江湖四美“風、花、雪、月”紅月排名第四,排名第四並不是說她不美麗,江湖是個很現實的地方如果一個女人不懂得武功那麼她再美麗也會在江湖中的地位有所降低的,江湖對武功的崇敬總比美色高。
紅月的美只要是男人沒人會拒絕的,當然關凌不是女人;現在他就躺在紅月的床上他奇怪的看著這個女人,他和她從小一起生活在這裡,以前滿月樓的主人是個糟老頭,紅月和自己都是老頭收養的孤兒,關凌白天在滿月樓裡打雜晚上在各處賭坊、妓院瞎混是這裡有名的混混所以他臉上有了那條毛毛蟲;至從幾年前他跟一個雲遊道士去海外求仙后就很少經過潞州了也很少來看滿月樓了當然看紅月的機會也更少了。
關凌突然感覺有點傷感他有點想喝酒於是道:“你有發覺你的店裡是不是缺少了點什麼?”
紅月在桌上拿過自己釀的老白乾喝了點道:“是嗎?”
關凌搖了搖頭苦笑道:“有人說一個人過了幾年就會變的連自己都不認識你相信嗎?”
紅月不語只是喝著酒
關凌嘆口氣
關凌知道自己有很多地放對不起她,他甚至想
‘如果紅月現在說能原諒他,他就不管天下不管朝廷了不管一切的一切了他會不惜一切的留下’,可惜紅月好像並沒有原諒自己的意思
關凌微微的抬頭看了看紅月,現在的紅月已經沒以前那麼青青活潑了,現在她除了滄桑,留下的也許就只有成熟了
生活總會使一個人變的那麼成熟,成熟爾滄桑的女人總會激起男人的同情和慾望
關凌很想衝過過去抱住她告訴她‘自己在心裡有多麼的愛她,他可以為她不管天下、不管朝廷、不管一切的一切那裡都不去了。’
他這些年在外奔波歷經了不少困苦也實在是累了,一個人累了就會想到家,想到關心自己的人,家總是最好的停泊口
關凌不敢再想下去了,他生怕自己剋制不住自己
關凌看了看紅月,紅月也正看著他,那雙美麗的眼裡總是閃著溫柔和關懷這像一雙無形的手能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