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在王冶的回應後瞬間改變,像是有種戰火一觸即發的感覺,雙方同時也進入沉默狀態。
明知氣氛有些僵硬,趙子恆卻並不開口,且不說他對王冶所說了解多少,但以對王冶的理解他只能選擇沉默;另外,這一沉默有著恰當好處,怎麼說現在趙子恆也是和風清寒聯手的,所以不會以身份和立場來壓人或說什麼,對王冶他只需以朋友的立場,不表態也是情有可原的,他和風清寒既然同時到達,那麼不知情不表態則是能被理解的,因此趙子恆才保持了沉默。
風清寒自是知曉趙子恆不開口的理由,畢竟兩人應該只是暫時的合作關係,有些事也就沒有講明或挑明的必要,讓他意想不到又意料之中的是王冶的反應和態度,未免氣氛繼續僵持下去,風清寒先打破了沉默,他道:。“其實,也沒什麼不可以,不過,如果王兄答應救治殘雲的話,我想我可以答應。”
話轉回前提,也算是給臺階下,王冶是知道的,一開始他就沒打算讓雙方關係弄僵,所以爽快的答應了,於是道:。“我一定盡力而為。”
王冶所說雖是客套話,可也讓人不好在說什麼,如果其他人說這句話只是敷衍,那麼王冶這麼說是完全可以相信的,趙子恆根本沒必要發表意見,而風清寒覺得是可以這麼認為的;倒是在風清寒身後的殘風,不知道是否相信,眼中卻難掩急切。
說起來,王冶的確沒想過要棄之不顧,好歹殘雲多多少少也算是幫了他,那麼救他一命也沒什麼,當然,前提是能夠救回,不過就算是在不知結果的情況下,王冶必定會盡力而為,無論是作為回報還是與風清寒所談的條件。
第一百三十五章 被俘與騙局(4)
“話說回來,你們真打算就這樣去【汝城】?”王冶道出心中顧慮。
“有什麼不可以嗎?”風清寒聳肩問到。
不是不可以,如果只是風清寒的話王冶自是沒必要擔心,不過既然趙子恆也去情況就不同了,【汝城】現今是夏軍大本營,單靠幾個人實在難有作為,昨夜闖進去能夠全身而退實屬僥倖;如茵茵真是被帶往那裡,必定有重兵把守,想要救出必定難上加難,尤其是經過昨天一事之後,敵人定不會再次大意,這個道理,王冶相信風清寒時知道的,必然也知道他心中顧慮;不過,王冶不可說不急,按所知的情況來看,茵茵落入他們手中自是凶多吉少,而風清寒此刻出現不知道是否即時,想必對方一定也是希望如此,到頭來,茵茵可以說是對方威脅風清寒或是趙子恆的籌碼,因此王冶不可謂不擔心。
風清寒也許就是看出王冶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這一點才這麼說的,不管怎麼樣,只要茵茵落入對方手中,風清寒必然要走一趟,趙子恆完全可以說是順便;當然,在沒有確定的情況下,他們也沒必要去送死,只能等著單臻的訊息,相反,一旦茵茵真落入他們手中,風清寒第一時間採取行動也並沒有錯。
思來複去,王冶擔心的還是趙子恆,因為以趙子恆的目前情況來看並不適合有這種舉動,雖說風堯已經抓到了,王冶沒有因此而放心;同時,王冶想到如果對方的目的真的是風清寒的話,就算茵茵真落入他們手中至少不會馬上有什麼危險,卻不能保證他們不會對茵茵做什麼,茵茵一旦出事,趙子恆又豈能按捺的住呢?
不管怎麼樣,風清寒怎麼樣都無所謂,趙子恆的話無論去與否,王冶似乎都找不到理由來勸阻。
“如果你是擔心趙王的話,不妨一起?”風清寒看穿王冶心中顧慮的說到。
幾乎沒有考慮,王冶脫口而出道:。“這個當然。”
撇開深入敵營不說,光是風清寒他們王冶也無法放心,偏偏他擔心的並非只是如此,趙子恆從一開始就表明會去了,加上走到今天這一步,阻止是不可能的;趙子恆可以拋棄所有人,卻不會拋下茵茵,哪怕不顧自己的生命,也會在茵茵會有危險的時候第一時間趕到,說清楚點,對趙子恆來說沒有什麼比茵茵更重要;即是說,趙子恆和茵茵本身的危險,王冶可以不用顧忌,因為多少可以預防的,而若是來自意料之外的危險,那麼就才是真的危險,尤其是和風清寒一起,王冶可以肯定只要有危險必定是防不慎防。
突然,王冶覺得有些好笑,雖然他從未見過風清寒出手,但看得出來他深藏不露,其實力恐怕還在自己之上,而且論聰明才智,怕也是無人能及,照理來說和這種人在一起會很安全,王冶卻不以為然;王冶覺得,和風清寒這種人在一起才是最危險的,不為其他,就為這個人,越是聰明、越是強大就越是危險,作為敵人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