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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這後宮哪裡還會有什麼弟弟妹妹?你這個傻寶寶。”她芙蓉如面柳如眉,更兼巧笑嫣然。

我五歲的時候還真是個傻寶寶。丟三落四,磕磕碰碰。在日夜“監視”我的宮女和宦官面前,有幾分頑劣。不過他們大多喜歡我。因為我長相“可愛”。我常梳著雙髻,可惜頭髮稀疏。幾縷黃毛下,是個光滑潔白的額頭,就像個大白饅頭。肉手肉腳都是粉嘟嘟的。只有一雙大眼睛算是水光瀲灩,才不辜負母親美人的遺傳。據說六歲的母親就叫十歲的太子,也就是我父皇一見傾心。可我,也就是可愛的胖孩子。我的表兄華鑑容揹著人,叫我:“阿福。”我很不服氣,他就會皺著鼻子坦率地說:“沒辦法,看到殿下就是想到個無錫泥娃娃嘛。”

華鑑容,年長我六歲。生而喪父,他母親,也就是我父親唯一的胞妹建安長公主發誓守節。父皇疼愛妹妹,一年倒有大半的日子他們母子住在宮內。華鑑容從小就生得美,象有花魂附身一樣水靈靈的秀麗,綽號是“玉人”。父皇母后都異常寵愛他。想一想,他是“玉人”,我是“泥娃娃”,如果我不是皇太女,滿宮的關愛還不叫他一人佔盡了?

我當上了皇太女,其實日子還是一天天無聊的打發。到我七歲的時候,也不見有擁有什麼儀態。倒是讀書長進些,叫我的老師——何太傅高興。老先生說我:“天資聰穎,手不釋卷。”我最喜歡讀史書,不過有的東西,

特別是史書上關於宮閨的記載,老先生總是對我含糊其辭。每每顧左右而言他。好在華鑑容陪讀,下了學他會給我解釋。

春天到來的時候,我坐在母親昭陽殿的花園中,冥思苦想今天學的《漢書》。母親不在,我最喜歡就是赤足穿著木屐,坐在殿內的花圃中間曬太陽。在宮中,誰不想居住在著昭陽殿中?這裡就是樹影下的青苔,都是帶著溫暖的。父皇的妃子們還常來看我,只是不見了沈婕妤。我好幾次問起她,母親一臉寵溺的笑容:“她搬得離我們太遠了,不方便來看慧兒。”我想起沈婕妤用草給我編織的花籃,她的臉帶著梨渦,拉拉我的小手指:“女大十八變。別擔心吧。將來殿下一定會是個美人。到春天來了臣妾一定陪著殿下去摘花。”我每天等,可是她始終沒有來。我忍不住又問母親:“母后,婕妤究竟到哪裡去了?她不想我嗎?”母親笑顏和春光一樣:“想啊。她想我們母女昭陽殿的暖和呢。她現在住的地方沒有陽光,只怕連寒鴉都嫌冷清。”她的目光尖銳。我第一次害怕起母親的笑,也就不敢提到婕妤了。我正在百無聊賴中,聽到了少年的呼喚:“阿福,阿福。我回來了。”

都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華鑑容了。隨著他年齡的長大,許多人對他的關愛轉變成了傾慕。小宮女們總是喜歡聚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議論他。他的一舉一動,服色冠冕,都可以成為津津樂道的話題。我想不通,難道他很好嗎?他驕傲,又愛取笑別人。現在更加了不得,託病逃學,欺騙尊師。我懶懶得回過頭,朝那個打扮得和皇子一樣華麗的人扁了扁嘴。反正他是看我壞臉色就笑的更歡的。

“阿福不要怪我嘛。今天的曲水流觴大會,可有意思了。我遇到一個特別的人。嗯,真象秋月一樣雅麗,春雲一樣翩翩。”他說。

“我不聽,和金魚在一起的有什麼好人?”金魚是我對他私下的稱呼。因為我小時候口齒不清,把鑑容兩個字念成金魚。到後來我可以念明白,也不高興改過來。根本是對“阿福”的以牙還牙。

他更是笑容滿面,“皇太女殿下惱了嗎?是不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