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之說,更是子虛烏有,權為替雲伯侯府開脫而已,如此混淆聖聽,更是罪大惡極,父皇,您要慎防明斷啊!”
二皇子遞零表述,博五皇子粲然一笑,“二皇兄,小弟怎不知您還有這番赤膽忠心?”
“老五,你不必冷嘲熱諷,我已知我因一時鬼迷心竅,犯下萬死之罪,父皇如何發落,兒臣都無怨無悔!但是,五皇弟你須知道,父皇就是父皇,聖顏不得瀆,天威不可越,你今後行事,若再肆意無羈,只會自食其果!我既為汝前車之鑑!”
精彩啊!傅當擊掌,“二皇兄,不得不說,你這時的話,與你平日作風真是相悖呢,你若早長這個腦子,也不至於成階下之囚不是?”
“老五,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天熙帝斷喝,“將傅源押入天牢,等候宣審!刑部,禮親王遇害之事,務必早日使元兇伏法,七日內必有所進展!太子,那衛家……”
“若衛家參與此事,兒臣必親手將衛家滿門繩之以法。”
天子滿意頷首:“很好……”
“陛下!”殿外忽有萬狀驚恐的呼聲傳來,隨之,跌跌撞撞,滾進一人,“陛下,二皇子……”二皇子……
“發生何事?”
“二皇子他去了!”
“去了?”天熙帝龍眉一抬,“去了哪裡?是逃了?哼,法網恢恢,量他逃向何處?”
“不,不是!是……死了!”
百官愕聲驚呼,天熙帝雙目暴睜:“死了?如何死的?畏罪自盡?”
“奴才不知……出了這殿門,也不過十幾步,二皇子就突然倒地,而後眼鼻口耳出血,而後就、就……”死狀委實猙獰,侍衛餘悸猶存。
“速宣御醫,務必診出死因!”意外接連在眼下發生,天熙帝有感掌內皇權受到前所未有之挑戰。“刑部、大理寺,你們也該做些實事了,這等的惡事再有出現,你們也不必自請萬死,死一次足矣!”
兩部的首腦當即匍跪:“臣惶恐,臣遵旨!”
“還有,孝親王妃的案子也須儘快審出眉目,記住,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不能因之乃皇家親眷,就稍有寬待……”
“請問父皇,兒臣的王妃犯了哪樁罪?”溫潤之聲,隨長軀齊至。
天熙帝龍目微閃:“老三,何時犯了老五的毛病,不宣自入?”
砰!與天子威言呼應的,是一聲突來大響。
“……奴才……奴才該死!”侍立天子身後的貼身太監跪地請罪,方才,正是他碰著了旁側木雕。
“退下!”天熙帝對這奴才的失常失了耐心,“到內事處領三十個板子!”
“奴才謝皇上,謝皇上……”太監跪爬後挪,出得殿門,便是一遛快跑。
適才,就在適才,他奉皇命,出銀陽殿但看動靜,也不知走到哪條路上,正遇見忠親王府的死士圍攻孝親王,孝親王就那樣,那樣將人給扯開了……扯開啊,用一雙手,扯開……像扯一匹布,一張紙的扯開……孝親王那件扔到草間的外袍,溼淋淋,腥森森……
這皇宮,是地獄不成?那孝親王,是閻羅不成?不行不行,宮裡已呆不成了,靠著以往搜刮來的珠寶金銀,下半輩子吃喝已不愁,逃,逃,逃了這地獄!
第二十九章閻羅
五皇子上下打量了兄長一眼,稱奇啊。三哥竟還顧得到母妃寢宮換件衣服再來?真是萬年不改的優雅得體呢。
優雅得體的孝親王優雅發問:“父皇,兒臣的王妃犯了何罪呢?”
天熙帝施目群臣,“刑部,你來告訴孝親王。”
“微臣遵旨。”刑部尚書王之問出列,恭禮道,“孝親王爺,經臣查證,孝親王妃與天遣會女匪私交甚篤確定屬實。孝親王妃雖無意謀反,但其明知女匪身份,卻隱匿不報,該當治罪。”
“哦?”傅洌鳳眸含笑,“王大人準備如何治本王王妃的大罪呢?”
“流放。”
天熙帝一怔,太子亦愣:這話,先前怎未聞?
“流放何處?”
“江南。”
“王之問!”天熙帝攢眉如巒,“這樣的大事,你怎未曾上報?”
王尚書謙卑不已的俯下腰身,“皇上,臣給忘了。”
天熙帝龍目明滅一動:忘了?一個在官場鑽營幾十年的人,以“忘了”作由,想來都不可能,尤其,敢以此為由,更是詭異!
太子臉容一板:“此案交由刑部和大理寺共審,你豈可一方作出判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