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他只能感覺到自己與慕辰進行得十分愜意,卻絲毫沒有察覺慕辰對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吻作出的恰如其分的配合姿態。按他這麼個找法,怎麼可能再找到一個那麼契合的人?
畢竟沒有那麼多人能愛他那麼深,愛得那麼深的人也不一定能有這份心,有這份心的人幾人又能把握得住這份感覺,把握易子希的每一個下一步動作而完全不動聲色?
不是不愛
完全混沌地度過了一年,易子希沒有回家,邵卿也沒有。兩個人窩在房子裡,哪裡也沒有去。
“這是早春的最後一場雪呢。”大清早,邵卿站在明亮的窗戶前輕聲呢喃著:“如果明天,繼續下,那麼……明天的就是最後的。”
邵卿轉過頭來,白皙精緻的臉上露出些許調皮的笑容,單薄的聲線裡帶著一如既往的悠遠空靈。很久沒有清醒過的易子希今天難得清醒,他的心臟不受控制地被觸動,那是他最喜歡的,脆弱,身邊圍繞著一層撲朔迷離的憂鬱氣息的人,說著一些意境幽遠的話,卻又偶然地會順而轉成一種帶著點無賴的調皮。那是邵卿的天賦。令易子希深深著迷。
一片片雪花從邵卿的身後落下,一縷和煦的日光斜斜地灑進來。
易子希心中的躁動越來越劇烈。然而令他驚恐的是,那曾經熟悉的洶湧的躁動卻似乎走向了一個陌生的方向,那方向漸漸地與眼前天使般微笑著的邵卿無關,而是叫囂著驅使著他去尋找一種熟悉的溫暖的感覺。
書房,搖椅,古卷,以及一個溫和微笑的人。
一個失神,床頭的花瓶掉落在地上,發出生命最後的歌聲。邵卿微微詫異地走過來,收拾著地上的碎瓷片,殷紅的血液就這樣滲透面板,在血管纖毫畢露的手指上觸目驚心。
易子希握起他的手,挑出裡面細小的兇器。易子希握緊這隻細長單薄的手,心中的躁動已經漸漸演變成一種不安。他最喜歡的,用自己的手掌包裹邵卿的手,傳遞自己溫厚的暖意,從高三的畢業銘記至今的感覺,如今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