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睡去。
易子希小心地抱緊邵卿,這個讓他心疼的人,他沒有辦法放棄。
陰謀
秋季進入尾聲的時候,易子希和lorry都變得焦頭爛額。
媒體突然開始爆料易子希在各種場合耍大牌,引起輿論譁然,緊接著又接連放出他與各種女星調情曖昧的照片,易子希一時名聲大噪,然而人氣卻隨之暴跌。正當lorry忙著處理這件事的時候,《護佑》的編劇站出來說不能讓一個名聲如此糟糕的演員演臭自己的角色,堅決反對易子希的參與。而投資方也模糊表態不願為某些“作風不檢點”的演員投資。
易子希一時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機與困境。
“易哥……”工作人員低聲打個招呼就匆匆溜走。
曾經易子希走到哪裡都是光源,吸引著各種人蜂擁而上,雖然都小心翼翼但是卻飛蛾撲火,如今卻個個避如蛇蠍。
易子希冷笑一下,走進休息室。門關上的時候,他狠狠把一個杯子砸到地上,粉碎。
“fuck!”
他恨恨地罵道。
“你得罪了什麼人嗎?”lorry在一旁問道。她最近為了易子希的事情也東奔西走馬不停蹄,顯出一點憔悴。
易子希是公司培養出來做這幾年招牌的人物,突然收到如此抨擊,對公司的影響也是十分巨大的,也因此公司不能隨便拋棄易子希,但是相應的如果這件事還是不能壓下去,如今沒有葉繼在上面保他,那麼公司必定會選擇丟卒保車,到時候肯定會把臭水全部往易子希頭上扣,到時候他的未來就全完了。但是於公於私,lorry現在都不能放棄易子希,所以才會如此奔波操勞。
“不知道。”易子希不耐煩地回答。確實,他只能回答不知道。因為他的脾氣,在哪裡在什麼時候得罪了什麼人都是有可能的,但是這次得罪的不是小人物。
“砰砰!”門被拍響:“開拍了!”外面工作人員草草喊了一聲。
易子希又罵了一句,lorry開啟門向他使了個眼神,他整了整衣服,收拾一下表情走了出去。
“怎麼回事!不是說了不要這個演員來演嗎!”沒想到投資方的人竟然在現場,看到易子希穿著戲服出來立刻大呼小叫起來,甚至揚言讓保鏢趕快把人趕出去:“他是怎麼混進來的?你們是幹什麼吃的?!”
攝影組的負責人和lorry急忙過去賠話,引著他往外走。場中的氣氛冷下來,一片寂靜。林京突然拿手中的劇本拍了拍腳手架:“都愣著幹嘛呢?開拍啊!”
場中的人如夢初醒般動作起來,林京走到易子希身邊,拍拍他的肩膀:“沒事的,都會過去。”
易子希感到久違的溫暖,僵著的臉鬆動一些,微微點頭。
拍完戲後,易子希坐車來到酒吧,剛要下車被急忙趕到的lorry給堵了回去,lorry坐進車裡關上門,瞪著易子希道:“易子希,你到底想幹什麼!?”
Lorry實在無法理解,為什麼易子希明明知道他自己現在正處於風口浪尖,應該安安分分安分守己,而自己也已經不止一次地或明或暗地警告過他,可是他仍舊不思悔改不顧一切飛蛾撲火般地和各種各樣的人調情。
Lorry焦頭爛額地給易子希處理著可能殘留的蛛絲馬跡。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會如此失控般地去玩弄感情。
是玩弄。他沒有和任何人進入一段戀情,他這段時間的感情生活,就是曖昧或者上【】床。
易子希也並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都在吵嚷著想要尋回一種熟悉的感覺,而這種衝動又隨時隨地也許下一次秒針的轉動就有可能湧出來,即使只是一個街景,一個笑容,一聲呼喚。整個世界都彷彿在提醒他去尋找,而他並不知道自己要找到什麼。
原先他還可以控制得住,畢竟他還能夠全身心地投入工作,可是現在他成了眾矢之的,虎落平陽,工作只會給他帶來無法排遣的痛苦與屈辱。而這種苦悶、煩躁、憤怒、無措爆發出來的時候,他像個孩子一樣脆弱,卻無處可躲,而家裡還有邵卿需要他給他撐起一片天空。他疲憊到了極點,終於彷彿坍塌般開始墮落。對邵卿只要解釋是工作就好,他在酒吧中徘徊,尋找一個又一個床【】伴,卻總覺得彆扭不適,得不到滿足。
他渴望一個契合的擁抱,一個天衣無縫的接吻。
慕辰的身影在他被酒精迷醉的頭腦中幻影般時隱時現。他自言自語地說:“呵,瞧,你的技術比這些浸淫已久的人都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