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炅嘆了口氣,輕輕開啟書卷,搖頭說:“朕每日閱書無數,書中竟無解答,你說朕這一生,到底是成功還是失敗?”蒼老的聲音淡淡的說:“皇上一生所為,豈能用簡單的成功失敗評判,何況千載之後,自有定論,何必急於求證?”趙炅問:“還有多少要刺殺朕的人?”那聲音說:“皇上不會死於刺殺,雖然不知道有多少人,但是有兩個報仇的女人,她們報仇的心思,沒有任何力量能阻止,不過皇上不必擔憂,皇上需要老朽的時候,老朽肯定已經前來,只要皇上心中有所想,老朽定能感應。”
一時聲音遙遙,趙炅合上書卷,輕嘆說:“曾以為不再擔心刺殺之後,再無憂慮,可今日心情怎麼如此煩悶!”
紫函看著熟睡的趙元侃,夜色闌珊,她心裡想:不知父皇何時立王爺為太子,我一定要當上太子妃,對了,明日去試探一下皇上,看他是什麼意思,如果皇上已經能夠接受我,那當上太子妃自然就指日可待。
計議一定,紫函次日便前往請安,李皇后見了紫函,倒也沒說啥,反正她也是恬靜慣了,請安之後,李皇后見紫函沒有要走的意思,便叫來宮女,在一旁刺繡,紫函看得心頭有些發癢,便也繡了起來,李皇后見紫函心靈手巧,飛針走線頗有來歷,不免另眼相看,紫函心頭卻想起母親教自己的時候,簡單的生活卻很愜意,可那時她就嚮往皇宮富貴的生活,她原本以為皇宮是神仙府第一樣的地方。
趙炅下朝回來,李皇后急忙上前幫著伺候,紫函在一旁請安,趙炅看到紫函,不由想到趙霆,便笑說:“你哥哥離宮了,現在又剩下你一個人,不過你別怕,有朕在,不會讓你去禁苑了。”紫函心頭一喜,不知皇上為何如此和顏悅色,當下笑說:“紫函不知天高地厚,能得皇上寬恕,深感榮幸,願結草銜環以報皇上龍恩浩蕩。”趙炅說:“好了好了,朕下朝就不喜歡聽這些。今夜月圓,皇后去請襄王過來,晚上陪我下幾盤棋,紫函,你不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嗎?彈幾曲讓朕開開眼界。”
紫函有些受寵若驚,急忙說:“紫函豈敢在皇上面前獻醜。”李皇后說:“皇上讓彈,就彈吧。翠玉碧彥,快去給紫函姑娘準備琴去。”
一時襄王來了,趙炅和趙元侃下了幾盤棋,紫函在一旁彈琴助興,其樂融融,不覺已然月上中天,御膳房備了晚宴,皇上邀皇后紫函等人一同進食,紫函只覺親切如同夢裡所期望的一家人一般。
趙元侃回來後,奇怪的說:“父皇從來沒有這樣下棋夜宴,今日是怎麼了,因為你嗎?”紫函搖頭說:“皇上的心思,我豈能知曉。”心裡卻想:難不成皇上真對我們另眼相看,那樣太好了。南宮芷寒,不是我不想和你鬥,實在是你太不經摺騰,你選擇離開,還讓趙霆離開,這對我來說簡直是太好了!
紫函計議一定,便刻意在宮中來往密切,將襄王平日所賜,盡數用來收買人心,感覺身邊的宮女太監一個個多了起來。趙元侃覺得紫函日漸沉迷於宮中各種活動,遂勸說:“那些事情都是庸俗之人所為,你就不必刻意為之,這樣反而不像你了。”紫函表面應著,心裡卻尋思:你到底是假作君子,還是真的糊塗,如果沒有襄王妃為你張羅,你能活到現在還安然無恙?嘴上紫函卻是應著,說不過是應個景,不好掃興。
可趙元侃卻日漸覺得紫函的變化,甚而有一天忽然離宮,去了劉娥那裡。紫函得知這一訊息,又從小四處得知劉娥的身份,以及她身邊的高手,心知這女人實在厲害,當下問小四:“你說怎麼是好?”小四說:“我去殺了她!”紫函搖頭說:“算了,這女人真厲害,王爺怎麼老是去她那裡?哼,不管他去哪裡,我要得到我要的!”
小四問:“小姐的意思是?”紫函說:“我要逼王爺立我為妃,費了郭氏,不管說郭氏暴病而亡也好,被他休掉也好,總之我要當王妃。不行,還得當太子妃!皇上怎麼還不下旨,這宋皇后死了都三個多月了,皇上到底是糊塗了還是裝傻!”小四問:“可我們怎麼逼王爺?”
紫函說:“你手上雖然有冰毒,卻沒有化解之道,傳你武功的人又已經不在宮裡,看來用冰毒要挾恐怕不行。我需要一種毒藥,還要獨一無二的解藥。”小四說:“聽說天外天的‘七絕殺龍’倒是其中一種。”
紫函問:“你知道多少?”小四說:“這是以前聽小青和別人聊天時順口說了幾句,說皇宮底下有秘道,秘道內有人煉製奇毒之藥,天下間無人可解。”紫函問:“秘道在哪裡?”小四搖頭說:“不知道,小青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紫函想了想,說:“樹倒猢猻散,這些人定是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