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七霜說:“皇上,奴才等接到訊息,方才趕來,不知究竟,請皇上定奪。”襄王說:“李姑娘,你不是照顧公主嗎?公主要是有了差池,你擔當得起嗎?”
那白衣女子緩緩起來,茫然的看著襄王,只是張了張嘴,並未說話。
老人擺擺手,說:“算了,你們都退下,公主倘若需要侍衛,可以從宮裡調動,別從外面找這些不懂規矩的人進來。”襄王一面告罪,一面拉起白衣女子,白衣女子遲疑了一下,便隨著襄王離開了。
紫函緩緩走了出來,輕聲說:“父皇,……”老人抬頭說:“你不必說了,我很累,你們都回去休息吧。”趙七霜躬身說:“驚擾吾皇聖駕,奴才深感惶恐,請皇上降罪。”老人看著趙七霜,說:“算了,你好好保護東宮皇后就行了,去吧。”
趙七霜告退之後,老人轉身對紫函說:“你也回去吧,那個女子不是個善類,這樣的人在宮裡多了,不是個好事。”紫函點頭說:“兒臣知罪,兒臣立刻讓她離開。”說完拜送皇上,由一個丫頭護送回去。
李玉瓏心裡想:經過了一次刺殺,我要是再來一次的話,豈不是最好的時機。當下心裡暗暗得意,忽然間一個黑影陡然射出,已經穿破窗戶,來到房中,李玉瓏來到門口的時候,見到那人一支長劍,已經刺向皇帝的脖子。
三十四回:茫茫歸路在何處 砧杵一聲心已摧
說時遲,那時快。一支飛刀劃破長空,擊在長劍上,長劍登時偏了準頭,幾乎滑落地上。接著一個黑影如影隨形,來到刺殺皇帝的人身前,李玉瓏急忙藏在暗處,只見侍衛們都重新聚集起來,看著裡面的人打鬥不絕。
李玉瓏心裡暗暗慶幸自己沒有被發現,只見那兩人各自劍法精絕,劍光激盪,劍風猛烈,如虎嘯龍吟,激盪得內心深處兀自通通跳個不停。
忽然間聽到一聲慘叫,李玉瓏再看時,裡面已經躺了一個人,一個黑影長劍指著地上的人,冷冷的說:“雲止師太,你不在西陵派做你的得道高人,到宮裡刺殺皇帝,難道你不怕皇帝滅了你們西陵派!”
李玉瓏聽那聲音赫然就是南宮芷寒,心想她原來什麼都知道,說不定我已經被她發現了。
地上的黑衣蒙面人呸了一口,怒說:“要殺就殺,只要我有一口氣在,我就一定要殺大宋的皇帝!”趙炅問:“誰人派你刺殺朕!”蒙面人說:“狗皇帝人人得而誅之!”南宮芷寒一抖手,長劍往前一遞,同時輕輕在蒙面人腳上輕輕一踢,蒙面人被內力激盪,身子往上一抬,正好脖子被長劍刺穿,南宮芷寒拔出劍來,嘆說:“她自殺了,始終不肯說。”
李玉瓏心裡登時生寒,感覺這南宮芷寒簡直是殺人不眨眼,殺人不見血,兇狠可怕卻有不露痕跡。
趙炅問:“你是何人?”南宮芷寒抽回長劍,說:“皇上,如果你信我,可不可以關上門,屏退左右,讓我和皇上單獨說幾句話。”趙炅點頭說:“好。”門關上之後,左右退下,李玉瓏貼著耳朵在窗戶上,只聽南宮芷寒說:“父皇,我可以這樣叫你嗎?其實我才是你的女兒,我來,是想和自己的父親說幾句話,以償心願。”
李玉瓏心裡一抖,實在不知道南宮芷寒打的是什麼算盤。
趙炅顫聲說:“你……你說你是……”南宮芷寒說:“母親臨死之前讓我告訴父皇一句話,她愛著父皇,也眷念和父皇在一起的日子,可惜她信錯了姐妹,把不該說的話告訴了雲夫人,讓皇上受到威脅,直到現在,雲夫人的女兒還想著報仇。”
趙炅問:“雲夫人的女兒是誰?”南宮芷寒說:“就是剛才被東宮皇后的下屬擒住的白衣女子,她化名李嫣然,紫函也是她指派來刺殺皇上的人。”李玉瓏心裡大惑不解,不知道芷寒保護紫函入宮,陷害那白衣女子,又誣陷紫函,到底出於什麼目的。
趙炅顫聲說:“你說這一切都是陰謀?”南宮芷寒點頭說:“如今蜀國已經發動暴亂,父皇知道這位西陵派師太的身份嗎?她就是當年的蜀國公主,當時孟昶改變了名冊上的名字,得以保全了性命。她在西陵派學了一身武功,趁機想要刺殺皇上,皇宮大亂,加上蜀國本來已經有的暴動,父皇的江山就岌岌可危。”
趙炅看著南宮芷寒,南宮芷寒說:“母親一直在後悔,不該聽到你夢中說的話,她恨了自己一輩子,父皇你能原諒她嗎?”趙炅搖頭嘆說:“當年的事情,其實錯不在她,時過境遷,我怎麼會怪她。”
南宮芷寒哭著說:“母親,你聽到了嗎?為什麼你連這點勇氣都沒有呢?你就不敢踏進皇宮一步,就這樣帶著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