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黃寬心裡叫苦,怎麼不長眼惹了那位,口中卻道:“你們這是做什麼?這是我的屋子!”
此時掌櫃才擠了進來,滿臉苦笑道:“仙長大人,求您恕罪,咱們客棧又丟了一個人。”
啊——黃寬的吃驚不是假的,難道又丟了個孩子?
那掌櫃道:“這次不是孩子,而是一個大活人……是這位仙長的師妹。”那打頭的修士約摸二十七八歲,一臉寒霜,見黃寬這間屋子並無異樣,臉上多出一層不耐,不過他的一個蘋果臉師妹還算有點涵養,不好意思解釋道:“我和師姐進屋後,師姐見窗子上有些塵土,感覺不太乾淨,便對我說要去喚夥計來擦一擦,結果師姐出去後就再也沒回來,我出去找師姐,遇見夥計,一問,夥計說根本沒見過師姐。我感覺不對,急忙試著聯絡師姐,結果卻一無回應,這時我師兄急忙找來,問我師姐哪去了,原來他那兒保管的滴了我們每個人一滴精血的玉牌上,屬於師姐的那個紅點消失了。”
那就說明她這位師姐已經死了,然而前後不過一盞茶時間,而且還無人見到她離開這家客棧。
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這幾個人也是為鱉爪果而來,若是奪寶中死個人也就罷了,偏連紫陽派的大門還沒進去一下,這大師兄心頭的惱火可想而知<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先抓住那掌櫃質問了一番,又責怪為何師妹那間屋子沒有打掃乾淨,掌櫃那個委屈啊,誰知道這神仙奶奶有潔癖,再則你使個清潔咒不就完了麼?
黃寬了解了情況,人死為大,也不好跟他們計較,不過也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使個清潔咒不就完了麼?”
蘋果臉小師妹苦道:“倒也不是我師姐非要很乾淨,主要是我們路過拐角處那一間時,看到裡面一塵不染,非常乾淨……”
那拐角處的屋子,不就是自己那間麼?蘇芮心道。
他們兩人對話,都被大師兄聽在耳裡,這會兒雖然在黃寬的屋子裡,也覺得黃寬十分惹人生厭,兩眼如刀的掃過來,把掌櫃嚇得不輕,他最怕有人再提這茬,忙道:“後面還有兩間房,您要不也去看一眼。”話說要不是自家東家現在不在,他犯得著如此低聲下氣,心驚膽顫麼?
這幫人總算走了,黃寬鬆了口氣,把門合上,猛然想起那位,臉色一變間,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他還沒回頭,門上又響起敲門聲。
黃寬心跳有些不穩,先開了門,好在那位已經消失了。
是方才那位冷冰冰的大師兄,這會兒他似乎想讓自己神情柔和些,但看著比不柔和還難看。
“我聽說你認識那個幫忙找孩子的人?”
黃寬為難了,到底是認識還是不認識啊。
見他面無表情,大師兄臉上現出幾分急迫:“我想找他幫忙找找我師妹。”
面對後面一堆面帶希望的人,黃寬慢慢地搖了搖頭:“我根本不認識他,他從河邊把我給拎了回來,扔到這屋子裡就走了,我沒騙你,他可是金丹期修為,我要認識他就好了。”
一幫人失望離去,黃寬關上門,聽著外面的確沒有聲音了,伸手布了個結界,一回頭,蘇芮床邊坐著呢。
“師……您老覺得我怎麼樣?”黃寬想喊蘇芮師兄,又怕對方不喜。
蘇芮嘴一撇:“我還沒你老呢,別您老您老的,你要喜歡叫師兄,隨你。”
黃寬大喜:“您是同意和我一起去了?”
蘇芮道:“暫時這麼定吧,不過你得保證你的法子管用。”
黃寬道:“這個您放心,到如今沒人知道我家就是赫赫有名的摸金黃,對我而言,整個萬華山不過是一個巨型墳墓,只要有洞,我就能鑽進去,沒洞我也能給鑿出個洞。”
蘇芮:“你別吹牛,那你怎麼不一個人去呢。”
黃寬臉一紅,轉移了話題:“師兄您怎麼不幫他們找找呢?”
蘇芮道:“師兄我最討厭麻煩,在咱們出發前,你最好少給我找麻煩。”
黃寬訕訕應了,蘇芮也不離去,就霸佔了黃寬的床位打坐,黃寬便席地而坐,兩人各自修行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