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她擺了個搜魂的姿勢。
那修士臉上驚恐之際,張口結巴道:“說、說的都、都是實話,我、我我……”
蘇芮見將他嚇得太狠,遂先問他姓名、出身,待他情緒略微平靜一些猛然問:“你是怎麼認出我的?”
那修士猝不及防,驚恐更甚,雖不能弄,但逃跑之意都在眼中,蘇芮惡魔般一笑,手上凝聚出靈力朝他天靈蓋拍去。
“住手,我說……”“其實我並未認出你,只是我攜帶的水獸石有了反應……”見蘇芮面色驟變,他忙說下去:“我雖然是散修,但從我祖輩開始,便不停有人踏上修仙這條路,我的祖先中有人得到一本水獸圖譜,上面不但記載了各種各樣的水中妖獸和如何分辨他們的方法,還帶有一顆能感應水獸氣息的石頭。我的祖父覺得我有些天賦,便把這本圖譜傳給了我。我是感應到你袖子裡有強大的水獸氣息才跟著你,我認出你也是因為那相同的氣息,你若不信,那本圖譜就在我的儲物袋裡,石頭就是我手上的這枚戒指。”
蘇芮並未立即去搜查他的儲物袋,身子往後一仰:“強大的水獸氣息,它在哪?”
那修士快哭了:“求你別殺我,我只是想和你一起進入紫陽派,不過有一段路非得靠水獸才能透過,我向天發誓不是想要你的靈獸。”
他看到小黃狗爪子抓著肚子上的毛亂扯,簡直面如土色,話也說不利索了。
蘇存終於把身上的黃狗皮給扯了下來,阿姐太壞了,見他不會化形就把他塞到了狗皮裡。
見此一幕,那修士咚的一聲栽倒在地,竟是昏過去了。
蘇芮不急不慢地扯下他的儲物袋,輕鬆抹去他的神識,注入神識一看,只見裡面不過一小間屋子那麼大,亂七八糟放些靈石丹藥等物,大部分空間都堆滿了一種看起來像鏟子的靈器,只能算是下品靈器,卻足足有一百多件。蘇芮不由納悶了,不過很快她便發現了一個玉盒,開啟一看,裡面用厚厚的油布裹著一本獸皮繪製的圖譜,第一頁上正是四個古篆“水獸圖譜”。
翻開一看,第一頁上畫的是一條張牙舞爪的青龍,雖然線條極為簡潔,但兇猛殘暴之氣似乎撲面而來,第二頁畫的是一條人面鯉魚,不知當初繪製時用的什麼材料,此時看著那鱗片仍赤紅無比,似乎擁有一種焚燒一切的力量,下方有小字“橫公魚”,第三頁上的妖獸仍有一張人臉,卻是人面豺身,背上一對翅膀,身後一條蛇尾,這個蘇芮認識,是傳說中的化蛇……一頁頁翻過去,蘇芮在靠近中部的位置看到了自己的畫像,下方有字“性懶兇殘,可在其所過之路埋下尖刀,以土掩之,以活鹿誘之,肚破,遂亡<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蘇芮:……
蘇芮伸手把這一頁給扯掉了,再往後翻,大多都是蘇芮見過的種類,不過最後一頁的東西蘇芮看了半天也沒看明白,那上面似霧非霧,影影綽綽的,中間還有幾個圓點,看不出是什麼東西。
蘇芮合上圖譜,又抬起黃寬的手,這修士就叫黃寬,見他手上帶著一枚粗大戒指,上頭嵌著一塊不起眼的黑色石頭,蘇存也好奇來看,他一湊近,那石頭就亮了起來。
蘇芮稱奇,封住黃寬五感,也放出自己的氣息,刷的一下,那石頭亮得就像探照燈。蘇芮忙收了氣息,黃寬還在昏迷中,她在蘇存背上一按,一股水從蘇存肚裡噴出來澆在黃寬的頭上。
黃寬悠悠醒來,見一張大嘴就在跟前,恨不得再昏過去,聽見蘇芮說話又活了過來。
這時蘇芮語氣放緩,詢問黃寬有什麼門路能進紫陽派,黃寬這時心想若是不交代恐怕沒有活路可走,遂將他的計劃一五一十道來。
蘇芮聽完有些控制不住嘴角,黃寬忙指天發誓:“我說的都是實話,當年若不是先祖算錯位置,早就得了鱉爪果……”
他正情緒激昂表明自己這條路可行之時,蘇芮忽然起身,附在黃寬耳上:“若是想讓我跟你一起去,來人問什麼你就好好回答。”
黃寬詫異,蘇芮說罷就消失了,這時他才聽見一陣腳步聲從走廊盡頭傳來,方向正是自己這屋。
黃寬吃了一驚,忽然發現籠罩在自己身上的威壓消失了,他急忙起身,坐在桌子旁,端起茶杯。
剛坐穩,外面就傳來敲門聲,黃寬剛應了一聲,那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了,嘩啦啦湧進來七八個修士,個個手持明晃晃的靈劍,進來之後就四處張望,似乎在找什麼。
該不會是那位惹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