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皆是一種警告自己不能忘記的痛,反倒更加的讓人心疼。
手剛觸上他的臉頰,雖然慘白駭人卻發現異常的滾燙:“嗯,不痛!不痛的。”而後扶起他的身子,在書房的床榻上躺下。
讓府中的人端來熱水,用了巾布敷於他的額頭,反反覆覆好幾次,換了好幾盆水,這才穩住他的話言亂語。
燭光下,他安睡的模樣,彷彿初生的嬰兒一般,很是無害,她從來都不知道,在他的心裡,到底裝載了怎樣的痛?在他的邪惡的靈魂中,又有著怎樣的邪惡源泉?
伯泱,從他對夜七寂的維護中,她可以看出他當初的愧疚,可是他到底做了什麼,讓夜七寂在他這般的懺悔之下,仇恨卻仍然解不開,反倒是愈演愈烈?她不是不願在山谷之間留下,不是不願與他共度今生,只是她不僅僅要顧忌他徘徊在心田的仇恨和那遙遠的疼痛,更放不下冉伯泱身上的迷靈毒。
兩個男人,不一樣的性情,一個那般霸道,讓自己無所遁循;一個那般優雅,一切的一切,皆從她的想發出發。有時她不覺猶豫,若是當初伯泱強行將自己留下,或許她心中的天平,會留在他的那邊吧?
床榻上的男子一聲呻吟,喚回她飄飛的神智,手覆上他皺起的眉心,直到他平靜下來,這才轉頭望向窗外。
天色已然泛白,在門外候著的侍女,從窗外依稀可以看見窈窕的身影,當初她也是這般,守在他的房門外,為他與其他女子纏綿後的身子沐浴,為他更衣。
當初做著這一切,不知自己是何感受,如今光是想著,便已隱隱作痛。
“連伊,你怎的在這?”
“奴婢半夜趕來,正好見著爺身子不適!”
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她稍嫌疲倦的身子,而後吩咐一旁的明月:“去把小姐請來!”面對連伊,他如今倒是更加的感到歉然,卻又無法放棄一直在心田的仇恨,經過昨夜,更是不能放棄。
“爺不舒服麼?”緊張的伸手探去,雖然還燙,但溫度已經退了好多。
她的手,不及其他女子的柔軟,反倒有些粗糙,卻是他這種苦難過來之人相伴的最佳物件,深深滾動的喉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