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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接著窘羞不已,這麼簡單的辦法,他居然沒想著。節儉慣了,都忘了恩主與他不同,並不缺錢呢。

為了省下銀子給舒文看病,他用什麼皆是能省則省,若非要見客,不能落了風雅樓的臉面惹惱爹爹,他恨不得將公中撥下的布匹都拿去換錢,一年四季不做衣裳。

別的哥兒,領到的布匹要是不合心意,便賞給下面的侍人做個人情,要領到合意的,便請外頭的裁縫做幾身新樣式,好好裝扮一番。

唯有他,是自個一針一線縫出來的,不僅可以省下工錢,那些邊邊角角攢起來,也能做些荷包和小衣,到了一定的額數,遇上那些到樓裡兜售胭脂水粉的小販,捎她們賣出去,雖會被剋扣,但蚊子再小也是肉,總歸是不錯的。

後來不單是侍人,有些哥兒見他手藝不錯,工錢也比外頭的裁縫收得便宜,便時不時捎他做幾身,邊角的布料,有那大方的,也留給他了。以往常為了能多省下一分一厘的布料絞盡腦汁,遭息微笑話不已,他只訕笑不語,即使只是幾個小錢,也能讓舒文的藥銀多了些許著落不是。

“不必。”

卻是宋墨自個阻止了章歌白,章歌白翻了個白眼,許是覺得方才那一動作有損她世女大人高貴出塵的形象,隨即開啟扇子扇得起勁,嘴巴也不閒著。

“小墨墨,沒錢就跟本世女說一聲,再不濟,還能少了你一身衣不成?”

她的埋汰貼上冷臉,豈是一個無趣了得,好在她習慣了,隨即掉頭換個攀談的物件。

“小初子,你家主子還剩多少銀兩?”

哪知新物件一心只記掛著自家恩主,將她華麗的忽視了。

“恩主,要不,初臨給您擦擦?”

章歌白鬱悶地搖著扇子,“擦得再幹淨也沒有換一身來得舒服。”

她雖如此說,但一向將自家恩主的沉默當成默允的初臨,換了個帕子,沾著茶水,蹲跪在他家恩主面前仔細擦拭著她胸前的漬痕,還不忘解釋,“……茶水去漬”。

章歌白眼角狠狠一抽,方淡定地搖她的鬥雪。有能將價值全城的寶貝當成尋常物糟蹋的主子,她的專侍拿一兩一金的茶葉泡水去漬,其實真的不是多難接受的事。

只是越搖越感淒涼,大好光景的,沒有美人在懷尋歡作樂,還得挨著冰塊自言自語,苦短的人生不應當用來這般浪費啊!

“小墨墨,本世女回府抱美人了,你別求留。”

別說求留,宋墨默連一個冷眼都懶得回應她。

章歌白卻是揚眉得意不已,“看在你求得誠心的份上,本世女允你到府一住。走,隨本世女打道回府去。”

“別給我惹麻煩!”

話裡冷意森森,頗為駭人。

初臨本凝神在手上的動作上,小心翼翼地一點點拭弄——既要將那些漬痕擦拭乾淨,又要拿捏帕上的溼幹,不能將衣裳弄溼,若不仔細是不成的,不防被宋墨的警告驚了一驚,半晌才反應過來,恩主大人說的是世女。

接著右手腕一緊,又是一驚,忙拿眼看去,原是被恩主大人給扣住了,她眼中的深意他看不明,卻令他莫名悸動。

“恩主……”

是想問她為何扣住他,也是沒來由的想喚她一聲,尾音在舌尖繞了幾繞,方覺察自己委實叫得過於嬌媚,忙收聲斂眉盯著她衣上的漬痕,只一眼便窘得滿臉發燙。

他方才,竟是一直在她胸前的那處地方輕拭,莫怪她,要出手制住他的動作,加之那道喚聲……

初臨急了,天知道他萬沒半分誘|惑她的意思,忙巴巴解釋,就怕她覺得他輕佻。

“你那處比較髒。”

說完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說的這叫什麼胡話!

忙搖頭擺手,“不不不,我是說,小青弄得那裡比較髒……”

章歌白卻是聽不入他後面那句仍不是很得人意的解釋,自顧自地放聲大笑,“小墨墨,原來你那處很髒啊!”

那聲音大得,唯恐外頭的人聽不著。

這一刻,自詡風流瀟灑的世女大人瘋笑捶桌,瞧不出絲毫的優雅端莊,這一刻,某花樓相公急紅了眼眶心神慌亂,只有扣著他手腕的女子神色如常,只那掃向某世女的眼神裡,多了些冰喳喳,恍若在預示著,某個人,會因某件事,將全持續不斷地遭受一些倒黴事。

被吵醒的小少年揉揉眼睛下塌,“恩主,要我幫你把壞蛋世女打出去麼?”

女子輕輕搖頭,鬆開她身前的男子的皓腕;食指在桌上輕擊三下,就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