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讓佐山先走,自己在二十號才到博多。到
了之後,就打電話到旅館,而佐山一直在旅館等電話,由此看來,兩人是商量妥當的。”
鳥飼說到這裡,又加了一句,“不過,也有一件事沒商量好。”
“噢,是什麼呢?”
“阿時在哪一天到博多,沒有商定。佐山每天在旅館裡等待電話,這就說明並沒有
定好她到博多的日期。”
三
談到這裡,三原在記事簿上繪明一個火車時間表。寫完上後,對鳥飼說,“大致是
這樣子的。”
鳥飼仔細看了,連說,“對的,對的。”
“可是,阿時為什麼要在中途下車呢?”三原問他。
是啊!這話問得對,鳥飼一時答不出來,過去也曾經想到這問題,始終找不到答案。
“我不清楚了,為什麼呢?”鳥飼用手輕輕拍著面頰。
三原叉起雙手,好像在詳加思索模樣,茫然望著大海。志賀島膝隴地浮在海面上。
“三原先生,”鳥飼突然叫了他一聲,把半天來盤據在心中的疑問提了出來。“警
視廳現在為什麼要詳細研究佐山情死事件呢?”
三原並沒有馬上答恬,取出兩支香菸,遞給鳥飼。打亮打火機,給他點燃後,自己
也抽上一支,安詳地吐出藍煙。
“鳥飼先生,因為得到你的不少幫助,所以我才講出來,”三原開口了。
“佐山憲一乃是這次××部貪汙事件最重要得證人。他雖然是個候補科長,事實上,
多年來擔負著實際工作,對於行政事務恨有了解。所以,這次事件和他有很大關係。在
這一點上,與其說他是證人,毋寧應稱之為疑犯。可是,我們太過疏忽,在事件一開始
的時候,對他的監視很不充分。這樣一來,他就不明不白地死了。”
三原敲了敲菸灰,繼續說道:
“可是,他死之後,有很多人顯出瞭如釋重負的神氣。我們越是詳細調查,越是發
現佐山的嘴裡一定存有許多有用的資料。而他一死,我們就很難補救了,令人遺憾之至。
佐山之死對於我們是個大打擊。然而,我們在惋惜,卻有人相反地表示高興。所以,佐
山會不會是為了因為遮掩他們而死呢?這些日子,我們對他的死就有了疑問了。”
“疑問?”
“也就是說,懷疑他的死並不是自殺,而是被人強制而死。”
鳥飼逼視著三原:“有什麼跡象嗎?”
“還沒有明顯的跡象。”三原答稱。
“不過,沒有遺書。就是一起死去的那女人也沒有。”
對,鳥飼也曾經想到這一點,向探長提起過。
“而且,我們在東京調查佐山身世的時候,發現並不能找到他和阿時的關係的線索。”
“怎麼樣的關係呢?”
“佐山似乎在戀愛著一個人,這個人是不是阿時,就無從知曉了。在阿時這方面,
我也曾經到‘小雪飯莊’向女招待們打聽過,到她住的地方去調查過,都說的確有個男
人同她往來。那個男人時常打電話到她的寓所,阿時也時常外宿不歸。可是,那個男人
從來沒有在她的寓所露過面。所以,他是不是佐山,就很難判斷了。”
鳥飼聽著,覺得越聽越離奇。現在,佐山和阿時不是已經情死了嗎?——
“不過,三原先生。佐山和阿時兩人親親熱熱地搭乘‘朝風號’火車,乃是‘小雪’
的兩名女招待親眼得見的。不過,還有另外一個人,一個常到‘小雪’的客人。他們三
人都是親眼得見。此外,在現場來看,兩人確是情死。我自己是看到的了,你手裡有本
署的現場照片,你看看屍體的樣子也就可以明瞭了。”
“是啊!”三原第一次表現出疑惑的態度。“來到這裡以後,看到許多資料,大致
說來,判斷他們是情死並沒有錯誤。不過,我從東京帶來一些疑問,還和現實合攏不到
一塊。”
三原帶來的疑問到底是什麼,鳥飼也多少能猜中一點。
四
“一齊回去吧。”三原說了,兩人站起來,並肩順著來路而歸。
走到香椎電車站,鳥飼突然想起這件事,對三原說道: